太子微微點頭緻意,蕭焚又指向夏朝,“這是我國丞相夏朝,這麽多年來,他都是朕的左膀右臂,他身邊的便是他的妻女,丞相千金可是我們大唯國最美的姑娘。”
“确實是國色天香。”獨孤忌頗爲贊同的笑道,他的笑容裏似乎參雜了其他的東西。
風光渾身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
“呵呵,夏小姐可是我兒鬼王的未婚妻。”蕭焚接着指向蕭箬,“這是鬼王,他身邊的就是……”
“銀面軍師白融,還有鬼王殿下,我們三人在戰場之上就見過了。”
“是啊,瞧朕都快老糊塗了,你們自然是見過面的。”
獨孤忌端起酒杯,嗅了酒香,又把杯子放下了,笑道:“鬼王殿下骁勇善戰,銀面軍師料事如神,孤早已想與他們在敵場之外結交一番,隻是苦于一直沒有機會。”
蕭箬面無表情的道:“承蒙高看。”
“哈哈,還請廣流國君不要介意,蕭箬自小便是這不冷不熱的性子。”蕭焚主動附和着獨孤忌的話,“銀面軍師可不止是在用兵之道上有所見解,于詩詞歌賦上也有所造詣,想年初時軍師所吟的一首詩,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爲有暗香來,這真可謂是千古佳句啊。”
“軍師作的詩,早已經傳入廣流,如此般的佳句,孤自然是知道的。”
白融勉強扯起嘴角,不好意思的笑笑,“兩位陛下謬贊了。”
這首《梅》并不是她原創的,她心裏虛的慌,但還不及她在此時見到獨孤忌的意外。
“遙知不是雪,爲有暗香來……”風光不自覺的呢喃着最後兩句,低垂着頭,額發遮住了她的眼睛,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麽。
獨孤忌收回視線,神色蓦然變得懶散了一分,“恭維的話便到這裏吧,接下來,可以談正事了。”
“哦?不知廣流國君要如何談?”蕭焚收起了輕松的笑容,不得不用審視的眼神來看這個不容小觑的年輕人。
大殿裏的衆人皆把目光集中在了高位之上的兩個人。
“蕭皇與孤皆知,常年的戰争已經讓兩國都有不小的損傷,更何況,還有邊塞的和溪族作爲第三方勢力虎視眈眈,孤既然能率先提出兩國和平的信号,那自然不能讓旁人誤以爲我們廣流國是懼怕了大唯國才示好的。”
蕭焚點頭,“那是當然,廣流國與大唯國,兩者國力相當,又何來誰強誰弱之分呢?”
“所以,孤既然做了這第一人,那麽就要獲得相應的報酬。”
“不知這報酬是?”蕭焚的笑裝的不那麽自在,獨孤忌要報酬,是土地?還是奇珍異寶?
“孤要一個人。”
“父皇!”蕭箬霍然起身,“兒臣也想向父皇讨一個人。”
蕭焚看看不動聲色的獨孤忌,又看向蕭箬,“鬼王是讨要何人?”
“兒臣想娶丞相二千金爲妃。”
白融身子一僵,其餘衆人皆看向丞相府那一家,丞相府還有個不出門的庶女也不是個秘密,隻是衆人有所疑問,鬼王殿下是如何看上那庶女的?難不成她美貌不輸嫡姐?
夏朝面露意外,王辭倒是意料之内的淡定。
男人嘛,有個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況還是堂堂的王爺,蕭焚道:“姐妹能共同伺候鬼王,也能有個照應,既如此,那便讓相府二小姐當個側妃好了。”
“父皇,兒臣要相府二小姐,非是納,而是娶。”不是納,是娶,這是什麽意思?當然是正妃的意思!
蕭箬的這一句話如同一顆炸彈扔在了人堆裏,除了白融怔呆之外,衆人嘩然,就連剛剛神色還算淡然的夏朝與王辭,都面色難看起來。
蕭焚也是面色一變,随後打圓場的呵呵一笑,“鬼王就不要再開玩笑了,你的未婚妻乃是相府千金,也是你的表妹,你姨母的女兒,可千萬不要弄錯了。”
“兒臣對表妹隻有兄妹之情,并無其他,昔日接旨賜婚,也是因爲兒臣沒有遇到想相守一生的人,如今還望父皇成全。”
瞧瞧,這叫什麽事呀?原來鬼王殿下當年答應賜婚是因爲人家沒遇到真愛,現在還敢當衆提出反對,那個庶女在他心中地位可不是非同一般,年輕公子同情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個安安靜靜的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