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立就是個好酒的人,家裏可沒少酒,卻還是第一次聞到這樣的酒香,似乎隻是聞着那味道,人就醉了。
蘇清虞将酒拿了過去,每個桌子一壇酒,約莫是五斤的量。
這酒男女都能夠喝,是她用藥材加上糧食釀造出來的,裏面還加了不少的各色花瓣,所以才會有花香味。
拿到酒以後,董立迫不及待的就喝了一口,頓時瞪圓了雙眼,大聲的喝道:“好酒!好酒啊!”
衆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不過也都紛紛的給自己倒酒。
哪怕是那些婦人也沒忍住,倒了一小杯,抿了一口。
酒入口甘醇,并沒有燒喉嚨的感覺,隻是一路進入到胃部,那種灼燒的感覺才猛地湧上來,整個人從胃部開始,暖洋洋的,那暖意,慢慢的流淌全身,整個人如同在春日曬着太陽似得,十分的舒服。
這感覺還真是從未有過。
蘇清虞安頓好了他們以後,才進了門。
屋裏是一張小桌子,曹姑,挽娘都在裏面,顧祯鳴也跟着進來了,此刻陪着顧夕月在吃飯。
顧夕月小臉上還沾着醬汁,嘴裏塞滿了肉,看到蘇清虞,嘴裏含糊不清的說着話。
蘇清虞不由得好笑:“慢着點,沒人跟你搶。”
顧夕月将嘴裏的肉咽下去以後,才抹了抹嘴角,高興的道:“娘親,好吃!”
“那多吃一點,慢慢吃,别噎着了。”蘇清虞給她碗裏夾了個燒鵝腿,才叮囑道。
顧夕月連連點頭,拿起燒鵝腿咬了一口。
然後感覺到了顧祯鳴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小小的身子瑟縮了一下,看着顧祯鳴,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問道:“爹爹,你,你也要吃嗎?”
顧祯鳴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别開臉去,自顧自的開始吃飯。
顧夕月縮了縮脖子,小口小口的咬着手裏的大燒鵝腿。
蘇清虞也坐下了,曹姑給她倒了酒,自己也倒了一碗。
“清虞,你着酒可真不得了,也太好喝了,回頭能不能教教我?”曹姑端着碗喝了一小口,臉上浮上了一抹绯色,眼裏亮晶晶的。
“這個怕是教不了你,不過你喜歡的話,回頭可以過來拿一點回家去喝。”蘇清虞想了想,她釀酒的工藝跟這個朝代可能不太一樣,爲了避免露出破綻,還是不要随意的教授他人的好。
“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先謝謝你了。”曹姑爽快的答應下來。
顧祯鳴看着蘇清虞,欲言又止。
蘇清虞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拿着酒喝了一口。
外面是男人們大口喝酒,大聲說笑的聲音,屋裏安靜許多,但是也是推杯換盞,喝了不少。
到夜深了,客人都散去了,剩下一地的狼藉。
新房子這邊還沒家具,夜裏沒法休息,隻能夠回去暫住的院子那邊去。
蘇清虞喝得有些多了,眼睛染上了一抹粉色,氤氲在眼角處,整個人看起來魅惑無比。
那精緻的五官,在燭光的映襯下,越發的美豔動人。
顧祯鳴扶着她,看着那一張臉,一時間居然是看呆了,甚至都沒了反應。
蘇清虞此刻也是借着燭光,看着身邊的顧祯鳴。
打了個酒嗝兒以後,才輕佻的挑起了顧祯鳴的下巴,眼梢微挑:“哪兒來的俊俏小哥哥,今兒不如就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