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河一臉的難堪,看着顧祯鳴,低着頭,艱澀的開口,“希望二哥二嫂能夠給一些銀子,讓我去鎮上請大夫給娘親抓藥,先治好了娘親的病。”
話說到這裏,顧長河是沒有辦法繼續藏下去了,不然的話,顧祯鳴估計要直接讓他回家照顧顧林氏了。
隻是他這一次來,就是爲了錢來的。
顧祯鳴怎麽可能會沒錢?
他去了軍中兩年,回來的時候身上可是帶着一百多兩的銀子回來的。
顧長河可是了解過,軍中将士,普通的士兵哪怕是戰死了,給家裏的補貼銀子,最多也不過是幾兩銀子。
顧祯鳴斷了兩條腿,卻拿回來一百多兩,可見在軍中位置不低,起碼也是個将軍了。
這樣的身份,怎麽可能沒有點人脈關系?
可惜這三年顧祯鳴一直都在僞裝隐藏。
顧長河多番試探,他始終不露端倪。
最近這幾日,他日日聽聞顧林氏在家抱怨顧祯鳴沒有良心,又看到顧祯鳴家裏的變化,心中是越發的笃定。
否則他們家不可能有這些變化。
“這些可跟我沒有關系,是你嫂子的功勞,你若是能夠說服你嫂子拿出銀子來,你可以去試試。我是沒有這般本事了,她不跟我和離,已經是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了。”顧祯鳴無奈的苦笑。
這句話倒是半真半假。
顧長河沉吟片刻,歎了口氣:“那,我隻能去問問嫂子了,想來嫂子她也不至于狠心到不理娘親病重,連一點看病的銀子都舍不得拿出來……”
顧長河的話才剛剛說完,蘇清虞端着一盆水從廚房走出來,直接一下就朝着顧長河潑了過去。
顧長河躲避不及,被潑了個正着。
大冬天的,一身的水,看着實在是狼狽。
尤其是那水中還混着着一股難聞的味道,令顧長河作嘔,幾次差點變臉。
蘇清虞潑了人,才一臉驚訝的驚呼一身:“呀,三弟你還在啊?怎麽也不吭聲?你這,這沒事吧?真是不好意思啊,沒看到你人,潑了你一身,大冬天的,肯定很冷吧?你趕緊的回家去洗個熱水澡換一身衣服,别一會兒再病了。”
蘇清虞說的滿臉的真誠。
若不是嘴角隐忍不住的笑意出賣了她,估計大家都會覺得她是真的不小心潑了顧長河一身的。
“我不礙事,嫂子,隻是娘親病重,我……”顧長河對着蘇清虞拱了拱手,客氣的開口。
蘇清虞一聽頓時就着急了:“是嗎?娘居然病重了?那你趕緊的帶我去看看,我多少懂一些岐黃之術,若是當真嚴重了,可是要馬上送去鎮上找大夫的。”
說着就丢下了手裏的盆,快步的朝着門口走去。
見顧長河還愣在原地,蘇清虞不解的回頭看他,催促道:“三弟,你還傻愣着做什麽?快點帶我到家裏去呀,可别耽誤了娘的病情,到時候罪名,我可擔待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