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出來收拾殘局。
一輛全新的馬車也從拐角處被趕了過來。
蘇清虞跟顧祯鳴換過馬車,就回家去了。
錦繡布莊,柔弱無辜的貌美女子,懶洋洋的靠在貴妃榻上。
屋裏點着檀香,缭繞的煙霧籠罩着,更多了幾分旖旎的味道。
此刻一人快步的進門,在女子的面前站定,低着頭開口道:“發現了尊主的行蹤,不過,似乎是有人想要暗殺尊主,長老,我們……”
“知道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情不需要你們插手。若是她連這種事情都應付不了,怎麽當我們的尊主?”紅袖整個人跟沒有骨頭似得,聞言隻是冷冷的笑了笑,随後不耐煩的擺手。
“長老,但是……”女子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不過對上了紅袖那不耐煩的眼神,最終不敢說話。
她默默地應了一聲,轉身退了下去。
“尊主殿下,多年不見,呵呵,别來無恙啊,希望送給你的禮物,你還喜歡吧。我真是有點期待,再見的那一天呢。”紅袖眯着眼,看着門口,唇角勾起,輕聲的呢喃着。
蘇清虞被刺殺的事情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回到家她累壞了,換了一身衣服,躺下就睡了。
顧祯鳴怕他有事,還找了範來喜過來看過。
範來喜給她把脈,眉頭不由得一皺,片刻以後才放下了蘇清虞的手,拉着顧祯鳴走出了房間。
“她可是動了内力?”出了門,範來喜才擰眉問道。
“恩。”顧祯鳴點頭,想了想,還是把路上遇到刺殺,蘇清虞憤怒出手的事情跟他說了。
“那就對了,她動了内力,現在身體十分的虛弱,需要休息。奇怪了,她這個症狀,倒是有點像中毒,隻是沒查出中毒的痕迹,真是古怪的很。”範來喜眉頭依舊是緊皺着,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顧祯鳴聞言頓時就緊張了:“什麽?中毒?”
“别着急,還不能确定,我需要一點東西,等我回來。”範來喜說着匆匆的就出門了。
顧祯鳴心裏着急,轉身回了房間,才發現床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團白色毛茸茸的東西,這會兒正趴在蘇清虞的懷裏睡着。
他走過去,想要伸手将那小東西拿走,原本還睡着的白雪,猛地睜開了雙眼,一雙漂亮的鴛鴦瞳孔,就這樣冷冷的看着顧祯鳴。
看了一眼,才又懶洋洋的閉上了眼,甚至還有些挑釁般的,在蘇清虞的懷裏拱了拱。
蘇清虞伸手将它抱住,夢裏都不忘揉了揉,又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顧祯鳴突然有些羨慕白雪了。
他也好想被蘇清虞這樣抱在懷裏。
盯着白雪看了好一會兒,他也知道,這是蘇清虞從山裏帶回來的小東西,平時也不跟誰靠近,隻願意親近蘇清虞。
他心裏更擔心蘇清虞的身體。
也不敢離開,就守在了房間裏,等着蘇清虞醒來,也等着範來喜回來。
他卻沒發現,被蘇清虞抱在懷裏的白雪,偷偷的咬破了蘇清虞的指尖,含住她指尖吸了一會兒的血,最後才疲憊的在蘇清虞的懷裏睡了過去。
隻是它似乎越發的虛弱了,甚至還掉了些許的毛。
蘇清虞睡醒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感覺到懷裏毛茸茸暖呼呼的小點心,蘇清虞低頭,果然看到白雪。
“小家夥,你怎麽來的?”蘇清虞一臉的驚喜,抓着白雪揉了揉,才發現今天的白雪,氣息微弱,似乎是病了。
她心頭頓時一緊,連忙抓着白雪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随後皺起了眉頭:“怎麽那麽虛弱?像是,蒼老?”
白雪蹭了蹭蘇清虞,眼神裏帶着幾分的依戀。
“白雪,你沒事吧?”将小東西捧在掌心,蘇清虞有些緊張。
白雪疲憊的掀了掀眼皮,随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祯鳴此時也走了過來,見蘇清虞憂心忡忡的抱着白雪,忍不住的問道:“怎麽了?”
“它好像生病了,比起上一次,它更虛弱了。”蘇清虞擰着眉,看着白雪,總覺得白雪虛弱的很不對勁。
“生病了?”顧祯鳴頓時就認真了起來,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抱過白雪。
原本睡着的白雪,似乎是察覺到了生人的靠近,猛地睜開了眼睛,喉嚨裏發出了咕噜噜的威脅的叫聲。
蘇清虞連忙安撫它:“它不喜歡别人碰它,我師傅呢?”
“出去了,估計要明天才能回來。”顧祯鳴老實的回答。
“我有些餓了,你去幫我讓廚房做些吃的吧。清淡一些的就好。”蘇清虞低頭看着白雪,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才突然開口。
顧祯鳴也沒懷疑什麽,匆匆的就出門去找廚子給蘇清虞準備晚飯去了。
等人走了,蘇清虞才抱着白雪站了起來,走去将門窗關好,沉默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将白雪收進了空間裏。
她還沒試過收活物進去空間,這是第一次。
出乎意料的是,成功了。
她眼中一喜,片刻以後,又試探性的将白雪放了出來。
白雪似乎精神了不少,對着蘇清虞蹭了蹭,眼神裏帶着渴望。
似乎是很想再次進入剛才那一片空間。
蘇清虞心中暗喜,自然沒有拒絕,再次的将白雪收了進去。
那空間還能夠讓白雪恢複?
蘇清虞沒再随意的放白雪出來,打算等明天再說。
“恩,那小白團子呢?”顧祯鳴過來的時候,沒看到白雪,還有些詫異。
“它又自己跑掉了,不知道上哪兒去了。”蘇清虞随意的回答。
白雪平時都是自己到處跑的,不見蹤影,顧祯鳴見怪不怪。
等下人将飯菜擺放好,才拉着蘇清虞坐下吃飯。
蘇清虞沒什麽胃口,哪怕菜很清淡,不過卻不是她想吃的,随便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顧祯鳴也跟着放下筷子,皺眉看着她:“是不合胃口嗎?”
“恩,不是很想吃,你自己吃吧,我餓了自己會找吃的。”蘇清虞點了點頭。
顧祯鳴哪裏吃得下,心裏想着範來喜說蘇清虞可能中毒了,滿心的焦躁和憂慮。
他吩咐人來收了飯菜,隻盼着範來喜早些回來。
隻是範來喜沒盼回來,倒是盼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