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虞也是眯着眼,看着剛剛帶節奏的老太太。
她原本以爲是這人平時在村裏活動得少,所以自己才沒見過。
現在看來,這人果然是有問題。
裏正聞言也是盯着那人看了許久,随後才有些疑惑道:“不對啊,我記得我沒安排此人住進來的啊,你是誰家的家人?我怎麽沒見過?”
連裏正都從未見過,那就肯定不是桃莊的人了。
老婦見自己暴露,頓時目露兇光,從懷中掏出一支精緻小巧的玉笛,就要吹響玉笛。
蘇清虞見狀哪裏會給她這個機會,上前一手就将玉笛奪了過來,同時也一巴掌扇了過去。
蘇清虞的力氣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巴掌直接将人抽的倒飛出去好幾米,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最後吐着血滑倒下來。
兩個來幫忙的年輕人見狀,馬上就上去将人制服了。
怕她有辦法逃脫,還找了麻繩,給五花大綁了起來,吊在了屋檐上。
“裏正,怎麽回事?怎麽會有人冒充咱們村的人混在這裏?這人想幹什麽?”不少村民都十分的好奇。
他們桃莊挺窮的,家家戶戶都沒什麽銀兩,這人圖什麽呢?
“怕是想要害顧家娘子的。”裏正臉色難看的看了那老人一眼。
蘇清虞已經走到了她的跟前了,盯着那一張别扭的臉,想了想,突然伸出手去,往那人的臉上摸索了片刻,随後摸到了個不貼合的位置,随手一撕,就從她的臉上,撕下來一張假的人皮。
而眼前的老婦人,也變成了一個看着三十出頭,風韻猶存,相貌不俗的女子。
女子冷冷的看着蘇清虞,眼神帶着怨毒之色,似乎是恨不得将蘇清虞千刀萬剮。
蘇清虞疑惑的盯着她,看了許久,才問道:“你與我認識?”
“呵,不認識。”女子冷聲一笑,驕傲的擡了擡下巴。
“既然不認識,爲何如此恨我?你這一次潛入桃莊,就是爲了要害我?想要散播謠言,讓村民燒死我?爲何?”蘇清虞心中十分不解。
她應該沒有招惹過眼前的女子才是。但是她卻對自己恨之入骨。
這恨意蘇清虞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得到。
既然無冤無仇,那這是爲何?
“既然落到了你的手裏,那麽要殺要剮,悉随尊便。蘇清虞,你還跟我裝什麽?你自己做過什麽,心裏沒數嗎?我隻恨自己能力不夠,沒能将你殺了!”女子冷哧一聲,看着蘇清虞的眼神充滿了不屑。
“你認識我?”蘇清虞覺得這女子腦子可能不是太好。
剛剛還說不認識自己,結果現在又說這番話?豈不是自相矛盾。
隻是蘇清虞不管怎麽想,都想不起來此人是誰,她确定自己并不認識。
“你還是那麽的虛僞。”女子看着蘇清虞,那雙眸子,像是淬了毒似得。
蘇清虞見她答非所問,幹脆就不繼續跟她說下去了。
隻是吩咐一旁的人:“既然她不肯開口,又潛入桃莊欲行不軌,那暗室裏的毒蛇,怕是九成與她有關系,這樣吧,把她丢到暗室裏去,讓她與毒蛇毒蟲爲伴吧。”
蘇清虞話音落下,那女子臉色倏地一變,聲音都拔尖了好幾個度:“蘇清虞!你敢!我可是……”
她剛要說話,突然一陣破風聲傳來,一支羽箭以極快的速度,從外面射來,直接沒入了女子的脖子之中,她瞪直了雙眼,目光看向了半空,最後死不瞑目的斷了呼吸。
蘇清虞扭頭去看,隻是對方殺了人就跑,根本就沒有逗留。
這還是有組織有預謀的?
目标是自己?
她一個村野民婦,有什麽值得人惦記的?
還是說,她在來到桃莊之前,還有别的身份,如今那身份曝光了,才引來了這殺身之禍?
蘇清虞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隻是她根本就沒有那一段記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身份,又爲何會引來殺身之禍。
“徒兒,你沒事吧?”範來喜此刻才快步的上前,上下打量了蘇清虞一番。
蘇清虞搖頭:“師傅,你可知道此人是什麽身份?”
指了指面前已經斷了氣的女子,蘇清虞詢問範來喜。
範來喜看了一眼,很幹脆的搖頭:“我怎麽會知道?我隐居在桃莊都幾十年了,對外界的事情可知道不多,那麽多年了,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麽樣子了,誰知道呢?你沒事就好,我們先回去吧。”
“裏正,那就麻煩你安置其他村民了,我先回去了。”蘇清虞點了點頭,跟裏正吩咐了一句,就跟範來喜匆匆的離開了。
裏正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許久才歎了口氣,吩咐人清理現場,順便将那屍體丢去附近的亂葬崗中。
蘇清虞跟範來喜回到了家中,顧祯鳴見兩人臉色都不太對,便開口詢問情況。
蘇清虞沒有傾訴的欲望,直接回了房間。
範來喜将剛剛在祠堂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顧祯鳴蹙着眉,若有所思。
原本他還以爲對方是沖着他來的,但是如果是沖着他來的,完全沒必要冒着暴露的風險去對付蘇清虞。
所以,這些人,真的是沖着蘇清虞來的。
想到蘇清虞身上的種種秘密,還有會的各種東西,隻怕身份不簡單。
隻是他堂堂夏朝的王爺,居然還不知道夏朝之中尚有這樣傳奇的一位女子。
從時間上來推算,蘇清虞是五年多之前來到的桃莊,五年前,夏朝境内發生過什麽事情?
“這桃莊啊,怕是也不能安生了啊。”範來喜感歎了一句,看了顧祯鳴一眼,搖搖頭,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清虞坐在屋裏,思索了許久,突然想起來了,當初她被顧祯鳴救回來的時候,身上好像還帶着一些東西,都被顧母拿了去了。
如今顧林氏人已經死了,顧老頭也被抓去關在了衙門的大牢裏,那些東西,估計還在顧家。
想到這些東西關系到自己的身世,蘇清虞起身,快步的走出了房間。
見顧祯鳴坐在院子裏,便直接走了過去:“我問你,當初你救下我的時候,我身上帶着什麽?可有什麽能證明身份的物件?”
顧祯鳴聞言一怔,這還真的是問到他了,這件事情,他可不知道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