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國的冬天,同樣冷到毫無溫度。
天是灰蒙蒙的,雪花是白的,放眼整個街道,一片仁慈的白,屋檐下,結了晶瑩尖銳的冰錐,仿佛可以貫穿心髒,猛地被人敲碎。
法庭上。
臨楓集團正式起訴鼓征公司涉及抄襲一案。迎來開庭。
雙方律師唇槍舌戰。
小公司請的律師在臨楓聘請的律師下節節敗退,無言以對。
作爲原告公司的大老闆,鄭星洲慵懶坐在席上,一身正裝,長腿交疊,打量着那道熟悉卻陌生的身影。
女人站在法庭上,幹淨利落,氣質冷傲。
他笑了。
眉眼邪意橫生,欲色撩人。
漫不經心的收回目光,換了個姿勢,單手拿着手機回複工作上的消息,聽着法庭上的聲音。
時薇舌戰群儒,言辭犀利,站在台上的時候,在自己最喜歡的領域發光。
抹了最正的口紅,唇瓣一開一合,說最狠的話。
法官敲錘定審。
結果不必多說。
臨楓勝訴。
時薇從台上走下來,直直和男人目光撞上。
這人倒是一如既往的風流恣肆,疏狂倨傲,眉眼間充斥着野心的資本家。
他鼓了鼓掌,一步步走向她,最終停在了時薇的面前,動作親昵卻又恰到好處的替她理了理衣領,低眸若有若無的笑道。
“女大十八變,才兩年不見,薇薇,變優秀了。”
男人指尖微涼,替她整理衣領時劃過頸側,殘留的溫度讓人頭皮發麻。
淡淡的煙草味侵襲着呼吸。
身形修長,聲音低沉。
隻有她能聽的見。
言辭間沒有絲毫暧昧,更多的是滿意和欣賞,倒是坦蕩。
時薇任由他替自己理着領口,毫不畏懼的迎上鄭星洲的目光,眼神陌生:“好久不見。”
“薇薇……”一名青年走了過來,眉眼端正,看到他們,愣了一下,眼神隐有敬佩和警惕,“鄭總。”
他沒見過鄭星洲,但一定聽說鄭星洲。
鄭星洲回以颔首,眉眼淡淡的。
“這是我朋友,昌和洽。”時薇禮貌的介紹了一句,态度疏離,“我還有事,先走了。”
昌和洽對她伸出手臂:“走吧。”
時薇挽住青年的手臂,往外走去。
“薇薇,你和鄭總認識?”
“不熟。”
财閥鄭家的名聲,響徹整個華爾街,這位繼承人心狠手辣,野心勃勃,名聲在外,如雷貫耳。
年少成名,多少次登上金融界頂峰。
在商業上,見到利益就能狠狠咬下一塊血肉,比狼還血性。
這樣的人,太危險,也難以掌控。
“最好離他遠點。”昌和洽擔心說,斟酌道,“他的名聲……不太好。”
時薇淡笑:“我知道。”
“鄭總,回公司嗎?”助理低聲問。
鄭星洲站在外面的松樹下,冰天雪地,寒風呼嘯,卷起茫茫白雪,他的身形格外出衆,指尖一點猩紅明明滅滅,注視着遠方。
他很清楚男人的劣性根。
不過就是占有欲。
“走吧。”
這天律師事務所舉辦了場酒會,定在藍金會所,時薇應約前往。
“薇薇,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我會對你好的,之前都是我的錯,薇薇——”
對面的青年急切道,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