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蓮夜半起來如廁,竟然發現柴房外有道黑影,遠遠看去,像是頭猛虎!
她吓得花枝亂顫,心想着林府守衛森嚴,怎麽可能讓這種粗鄙猛獸混進來?!
仲草也吓得腱子肉亂晃,匆忙跳了起來。
在從蓮眼中,就是老虎要向自己撲過來了!
“救命啊!”她發出一聲慘叫。
什麽都沒做的仲草懵逼的撓了撓頭。
她原來這麽厲害嗎?
幸而林府侍衛過來以正老虎清白。
老虎:真晦氣。
從蓮覺得面上挂不住了,臉色極差,心底暗罵死胖子,要不是仗着家裏有人,早就該從林府滾出去了!
她掃了一眼柴房,狐疑:“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仲草急中生智,伸了一個懶腰,“我鍛煉身體啊!”
從蓮才不信:“你不會是偷偷給孟棠安送吃的吧!”
這可是大罪,抓出來要領罰的!
“沒有的事!”仲草結巴道。
從蓮心中激動,一心想要抓住把柄。
看這幅模樣,定然是了!
“快把小姐請來!好好懲治這兩個賤婢!”從蓮尖酸刻薄,眼角泛開喜氣。
小姐想把孟棠安趕出府,如今她可是幫了小姐大忙,定然會得到嘉獎。
仲草慌了:“别啊!”
外面鬧的那些動靜一字不落的傳到孟棠安耳邊,她看着地上的食物,眸色沉沉。
林菡大半夜的被人叫醒,出來吹冷風,怒氣可想而知。
從蓮殷切的到她耳邊說了兩句話,林菡臉上的火氣就煙消雲散了:“你說的可是真的?”
“奴婢親眼看到!”
說着,從蓮得意洋洋的看向仲草。
今後可沒有你們的好日子過了!
林菡迫切道:“把門打開!”
隻要能找到機會整治孟棠安,晚睡一點算什麽?
從蓮立刻闖入柴房,高聲喊道:“你們居然敢私藏食物,死定了!”
林菡優雅的撫了撫裙擺,皺眉看着四周,拿着帕子捂住口鼻,好似自己有多金貴,看向盈盈站在那的女子:“孟棠安,你可知罪?”
“小姐在說什麽?奴婢聽不懂。”孟棠安神色疑惑,白衫寡淡,眉目溫婉如畫。
從蓮本以爲會人贓并獲,誰知柴房中除了孟棠安,什麽都沒有!
怎麽可能?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四周:“快說,你們把食物藏到哪裏去了!”
“什麽食物?”
孟棠安咳嗽了好幾聲,可憐巴巴的看着林菡,眼中含淚。
“奴婢已經一天沒吃沒喝了,本以爲會餓死在柴房,不料小姐竟如此心善!”
林菡:???
“小姐是心疼奴婢的,才會特意前來送些吃食,我都知道。”
林菡面目扭曲,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孟棠安婉轉的打斷。
“小姐不必多說,奴婢都知道,實在是……太感動了。”
一時間場面仿佛靜止。
所有人呆若木雞。
仲草最先反應過來,神氣叉腰:“就是!小姐最是善良不過,從蓮你在胡說什麽?莫不是你私藏食物?”
林菡眼神陰冷,眼神跟刀子一樣剜着從蓮。
從蓮手腳冰涼:“這……這不可能啊。”
說着,急急在柴房中翻找,甚至去推孟棠安,到底是連個渣都沒找到。
孟棠安冷眼瞧着她。
林菡一巴掌扇在了從蓮臉上,力道狠辣,怒罵:“賤婢!”
說完這句話,惱怒的轉身就走。
本想着抓到了孟棠安的把柄,沒想到是她大晚上的被耍了一次。
從蓮這是成心要她好看嗎?!
“小姐,吃食……”孟棠安小聲。
“你給我閉嘴!!”
林菡頭也不回的離開。
她是瘋了才會給孟棠安準備吃食!
吃屎還差不多!
孟棠安委屈的垂眸。
從蓮何曾被林菡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打過巴掌?
下不來台。
隻怕她明日就要成了林府的笑柄了!
從蓮捂着臉,眼神陰霾,恨恨看了孟棠安一眼:“今日之事我記住了,你且等着!”
隻要她在,林府就别想有孟棠安!
林菡氣的睡不着覺,從蓮隻好捂着自己紅腫的半張臉安慰。
“我打你,你心中可氣?”
“?”
我打你一下試試啊!
“小姐是奴婢的主子,能伺候小姐已經是奴婢幸運了。”
林菡這下子舒心了:“還是你懂事,不像是那個孟棠安。”
“小姐,奴婢倒是知道近日有……”從蓮在林菡耳邊低語。
林菡臉上掠上喜意:“還是你聰明!”
她不會讓孟棠安好過!
夜半的鬧劇終于消停下來。
柴房的木門無辜受到重創,堅持着自己的使命,是如此的亭亭玉立,堅忍不屈。
仲草目瞪口呆,從心而生的敬佩。
不愧是她家小海棠!!
孟棠安跟變戲法似的拿出那些東西,餓狠了,但也不急着吃,小口小口咀嚼,瞧着吃相文雅,速度半點也不慢。
那柔軟雪衫下的小身闆纖瘦病态,該豐盈的地方一點也不差,腰肢潋若春水,僅用素白繡梨花的腰封束着,便令那些王孫貴族迷了眼。
瞧着這麽瘦弱的一個人,胃口也跟小貓一樣。
仲棵草看了看自己壯如熊的體型,又看了看孟棠安,陷入了沉默。
“那林夜叉就是嫉妒你,三皇子那麽才華橫溢,放眼整個臨安,能與之相比的也隻有徐北侯府的那位了……”
孟棠安聽到熟悉的字眼,咀嚼食物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認真點頭:“徐北侯确實生的貌美。”
“徐北侯要是聽到你這麽形容他,怕是要殺了你……算了,也隻能這麽想想了,那都是我們觸及不到的人物。”
那可是謝洵啊,所有臨安閨秀的夢中情人。
若能與之春風一度,死而無憾。
“你說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才能嫁給徐北侯爲妻啊?”
仲棵草想象不到。
孟棠安沒有說話。
“徐北侯風流無雙,三皇子冷面淡漠,到底是不一樣的,不過三皇子待你确實特殊,棠棠你争口氣,當了皇家的人,把那個母夜叉比下去!”
“若是能夠嫁三皇子,哪怕是妾,也是爲奴爲婢一生都攀不上的殊榮了。”
無意間看到了什麽,臉色頓時疑惑,指着詢問。
“咦?棠棠,你身上是什麽?”
【是淮安啊的萬賞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