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在門口的阿頑臉色更加灰敗了,因爲她感覺自己最後的效用也将消失,這個寵物真的要逆天,感覺各項全能,居家必備,相當的拿得出手。
以前阿頑不覺得這個寵物比别人家好多少,還不是什麽都不幹,就等着家裏大人養,長得柔柔弱弱估計連自己都打不過。
可是昨晚被他們家大人這麽打了一巴掌之後,她開始不得不正視這個寵物起來,後來越反思越思考越驚訝的發現,這個叫白遇的寵物,貌似跟别人家的寵物的确不一樣,不一樣的還相當多,當然帶出去的時候,他表現得跟别人家寵物沒多大的差别,但是回到祭司所沒外人的時候,尤其這幾天慢慢放下防備後,所展現出來的每一面都讓人感到驚訝,甚至是驚豔,比如這一刻拿着菜刀切菜時,就跟一幅畫似的,這個看着溫柔儒雅的男子,竟然給人驚豔的感覺,難怪他們家大人如此的珍而待之。
等到一碗冒着濃濃香氣的的八寶粥端到雪祭司面前時,雪祭司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立馬扔了手裏的小網兜,接出來喝了一口,雖然沒說出什麽贊美的話,但是舒展的眉目顯示她還是很滿意的。
“難得你這裏還能找到米跟豆,一直以爲你這裏的食材隻有花瓣蛇蟲呢。”白遇也喝了口粥,才覺得自己又是一個人了。
雪祭司眉梢動了動,聲音有點低:“傻寶給的。”
說是傻寶給的,其實就是她上次去西羅的時候,因爲吃過傻寶奶娘做的一系列好吃的東西,她就在扣傻寶家各種亮閃閃裝飾的同時,還伸手扣了奶奶一系列的食材,不過千裏迢迢這帶回來烏喜之後,新鮮的蔬菜魚肉等食材已經不新鮮了,也隻剩下這些米豆能夠長期儲存,讓阿頑煮了幾回都難吃的不得了,之後就随手把它塞到廚房的角落裏不再去碰,也不知道今天白遇是從哪裏把它們給翻出來的。
白遇什麽人啊,就是不熟悉的人,他都能從别人的微動作裏面看出一絲蛛絲馬迹,剖析出人家的一系列動機,别說這個已經跟她同床共枕了多日的女人,一言一行,一個微表情就已經足夠他知道對方說的真的假的了,并且他此時還能夠推算出這并不肯定不是傻寶送給她的,絕對是她順手牽羊的,而且順手牽羊之後,她還弄不出好東西,這才給擱置下來。
不得不說他立馬就真相了一大半。
“嗯,我之所以會熬粥,也是因爲傻寶。”
雪祭司微微挑眉看了過來,雖然很好奇,但是她就是不說,昨晚好像跟他說太多話了,有點累。
白遇也沒有非要她開口,自己就跟她說:“那會兒她才一點點大,她剛出生時一直住在我府上,養了一年多才給養的活蹦亂跳的,但是送回宮裏沒過三天就生病了,那會一個勁喊着要白白,連親娘都不要,高燒不退吓得隻能連夜從宮裏又送到我府上,摟着我就不放手,她說話早,一個勁喊我白白,我才曉得她生病就是因爲聽人說我那會兒每天上朝都過東朝門的正門口,一個人不曉得怎麽跑出來要去東朝門,跑迷了路,蹲在獸園角落蹲了一天一夜,被找到時,旁邊還趴着一隻花斑虎,那時候她身體才大好,根本經不起折騰的,我問她這麽大老遠找白白幹什麽,她燒的迷糊,說要吃我做的八寶粥,其實那是她奶娘做的,後來我就跟她奶娘學了一回,要說起來,今天才是煮的第二頓,第一頓喂了清醒的傻寶後,被嫌棄了,就再沒做過了。”
雪祭司一碗粥已經見底,擡頭很真誠地說:“跟傻寶奶娘比的确差不少。”
白遇突然食不知味,捧着粥碗都要吃不下去了。
“但于本祭司而言,足矣。”雪祭司遞過來空碗。
白遇就笑了,眼裏都是點點光,放下自己的碗,很歡樂地給雪祭司添粥。
“待會兒給我找個袋子,我給傻寶送碧玉蟾蜍去。”
“成,也不知道昨天那隻被她玩的怎麽樣了。”
阿頑忍不住戰戰兢兢地打斷兩人對話:“大人,有個消息您還沒聽說吧,您說的傻寶他們昨天攤上事了,被長公主帶走了。”
“?”雪祭司疑惑,“攤上事?”
阿頑就把事說了一遍,白遇忍不住捂臉,雪祭司卻是樂了,但她也沒笑什麽的,很是自然地說:“既然她這麽喜歡,待會兒給她抓十隻帶上。”
隔了兩天雪祭司領着白遇去找傻寶,看看蟾蜍還活幾隻時,路過祭台建造場地,看到大家又熱火朝天地幹着,這會因爲沒了那群“水貨們”的“全力以赴”跟“中肯建議”,速度進程相當快,才幾天就起來三米多了,跟以前沒得比。
雪祭司很懶懶地飄過去了,白遇的眸色卻開始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