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什麽破茶,這壓根不能叫茶好不好,不曉得哪裏舀過來水呢,沒滋沒味還澀口,肯定不是白遇沏的茶,白遇的茶可是回味無窮,唇齒留香的,唉,不比不知道,阿頑真是太糙了,怪不得以往好多人看不起本祭司,說不定就是阿頑太糙把本祭司的形象給敗壞了。
雪祭司越想越對頭,自己原本多優雅的人,鐵定是阿頑這個唯一的仆人不好,還好自己找了個相當有水準的寵物,自己真是太有眼光了。
雪祭司往門口看了一眼,阿頑還在教育白遇要好好跟新寵物相處,要乖要聽話,不然不給吃的還要挨打挨教訓。
雪祭司皺眉,阿頑好多事啊,本祭司的寵物多優秀啊,你看看那些老女人們的寵物搞了多少事,讓她們鬧了多少笑話,面子裏子都給丢光了,而今天本祭司正大光明去看笑話,腰杆可直了,再也不用偷偷站屋頂看熱鬧了,你看看她們今天都不會挖苦本祭司這麽大年紀還沒寵物了,甚至提都沒提本祭司的寵物如何,這說明什麽,太優秀了呗。
雪祭司剛要讓阿頑别再煩她的寵物,就聽到那個剛帶回來的少年銀鈴似的清澈聲音立馬附和:“姐姐說的是,伢子肯定聽姐姐的話,好好服侍大人。”
阿頑聽着比自己還大一點的少年喊自己姐姐挺高興,想着大人這個新寵物挺上道啊,比那個老點的更好看點的嘴甜多了有木有。
阿頑眉開眼笑:“乖啊,姐姐待會兒給你好吃的。”然後還一副比較期待地看着白遇,大概等他也喊一聲姐。
白遇就跟吃了一百隻蒼蠅似的,小丫頭你到底在期待什麽?本相當你爹都綽綽有餘了,還指望跟這個小白臉一樣不要臉地喊你姐?就是當年太後娘家侄女那麽追着本相拐了好幾個彎的堂兄弟那會兒,也沒敢期待本相喊聲姐啊喂,你還是回娘胎再造吧。
白遇這人越不高興越會笑的雲淡風輕,讓你如沐春風中把他得罪得更死。
果然,阿頑看白遇笑的這麽溫和,就跟下一刻就要滿足自己虛榮心似的,很是高興地說:“你要是也喊我姐,我明天也多炸一朵花給你啊。”
白遇沒吭聲,那個少年立馬嘟嘟哝哝地拉着阿頑撒嬌:“姐姐,你幹嘛偏心他啊,他那麽老了,喊你姐姐不是占你便宜麽?”
搞得他比人家大喊人家姐姐沒占便宜似的。
阿頑一想也對,她覺得還是伢子這樣水靈靈的更好,雖然白遇全方位都優秀,完全符合大人的要求,但真心不能讓她這樣說動就是雨的花季小姑娘多上心。
“嗯,那行吧,他不聽話,我不給他炸花瓣了。”
那少年更高興了,相當得意地又瞟了白遇一眼。
白遇心裏一再告訴自己這壓根不值得咱動怒啊,可是還是忍不住一腳踹出去了,同時還溫和地說:“年輕人,教你一點做人的道理。”
阿頑目瞪口呆,雪祭司眼睛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