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寶眨巴眼:“他們都拿着刀要羁押我們呢,我們是不是要配合一點?”
蘇傾钰瞟了一眼後頭跟着的那些人,一半恭敬垂首跟着,一半恨不得把腦袋扭到天上去,手裏拿着,額,鐮刀。
蘇傾钰忍不住停下來,用新學的烏喜語言問:“大兄弟,你爲啥子拿着一等侍衛大人的俸祿,用着老農家割稻子的刀?是挂羊頭買狗伐?”
傻寶也不曉得有沒有聽懂,用着學的一言半語的烏喜話也跟着說:“騙娃子,蟲咬仔。”
用中原話形容,就是不老實的孩子,就該被狼叼走,而在烏喜,蟲又是神聖又邪惡的超然存在,所以傻寶這話很是讓烏喜人忌憚。
頭恨不得扭到天上的那些人聽到這話,一個不小心差點沒把脖子扭斷了,這話問的是真紮心,爲啥子不用中原人那些鋼槍鐵炮?你以爲真有咱們會不用?要真有咱們還要時不時去你們中原打劫?就咱們手裏這些鐵那還是打劫來的好不好,還農家割稻子的?你竟然認爲農家用的起這麽好的鐮刀?他們能有一小塊鐵打出來薄薄的花鋤,沒事除除草就美死了好不好,雖然,咱們這群有鐮刀的兄弟在難得農忙時,是需要幫忙一塊收割的,不過烏喜一年才成熟一季可做主食的農作物,大多時候,鐮刀那就是身份的象征,尊貴着呢。
傻寶看人家不回答,就跟默認挂羊頭賣狗肉了似的,傻寶搖頭,這樣是不對的,但是相公早就叮囑了,烏喜的人跟咱們不是一夥的,他們要是做了不對的事,咱們不用教懂他們,讓他們蠢死最好,就不會再偷咱們家萌萌了。
要是以往,傻寶還能不在意,不過現在,她還是很讨厭拐走萌萌的人,決定不告訴他們錯在哪了,隻問:“拿着鐮刀巡邏威風撒?”
蘇傾钰看人家臉色不好,他就心情好了,聽到傻寶這麽說,眼珠子一轉,笑眯眯地跟人家說:“哥哥我給你們看看真正配得上你們的劍哈。”
隻見他連着又往底下走了好幾個台階,又到了拐彎處,探頭往一尺見方的小窗台外看了一眼,喊了一聲:“雙邪——”
然後一陣硬物刺破空氣穿梭而來的呼嘯聲讓跟在蘇傾钰後面的人一陣戒備。
“铮——”一聲,這會兒又閃着些微紅光跳上來的雙邪劍掙脫了劍鞘,邪氣逼人地從小窗穿了進來,仿佛爲着主人的首次召喚而激動,估摸以爲又可以喝血了,結果還沒停穩,傻寶就伸手拿了過來。
蘇傾钰抽抽嘴角,眼睜睜看着剛剛還閃着紅光的雙邪劍,這會兒竟然變爲了淡淡的銀色,邪氣全無。
蘇傾钰搖頭歎息,就這麽一把沒骨氣沒原則的劍能配得上這麽英明神武的他?
傻寶拿着劍遞到人家面前說:“看伐?劍啊,這才是,你們的,假的,騙娃子。”
烏喜的人:…我們不想看,你不用表現得一副大方模樣。
蘇傾钰說:“是啊,大兄弟們都看看啊,劍啊,這才是呢,你們的隻能割韭菜,炒雞蛋,哦,你們大概也不曉得雞蛋是啥,你們隻吃鳥蛋。”
烏喜人一臉便秘樣。
蘇傾钰再接再厲:“像我們中原,哪家士兵不是這樣的劍,就連鄉下土财主家的菜刀都比你們的威風,你們皇室也挺有錢,怎麽不給你們配裝備?”
烏喜士兵心中冷笑,有錢他們要養蟲,可不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