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烏喜王自認爲自己跟霍水交情還不錯,就過來問過國師,是不是要繼續舉辦這一屆的選拔大賽。
霍水當時冷冷清清的坐在高台上,周圍仙霧缭繞似的,微微的搖了搖頭,什麽話都沒講。
烏喜王卻不識好歹的繼續用一種爲了你好的語氣跟他說:“少司命一職,事關一國之運,也是大人您的傳承之所系,還是應當慎重。”
這話一說完,烏喜王還沒什麽感覺,但是伺候霍水的那些侍女小奴們,已經跪了一地,祈求大人的寬恕。
霍水還是安穩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裏,隻是手裏的茶,剛剛還冒着熱氣的,已經瞬間結了冰。
烏喜王這才一頭冷汗,連忙躬身說自己冒犯了。
霍水在烏喜王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才開口說了兩個字:“去吧。”
這兩個字讓驚慌的烏喜王愣了一下。
這到底是讓他單純的滾吧,還是讓他去主持選拔大賽呢?
烏喜王決定自己不要觸這個黴頭,回頭讓他的皇子皇女,随便哪個過來再問一下,就算到時候倒黴也不是他自己,養他們這麽大該用就得用。
因爲上一次烏喜王觸怒霍水所受的懲罰是,霍水随手一招下來一道雷劈在他身上,那時候的酥麻滋味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烏喜王走了以後,貼身伺候的小奴,膽戰心驚的看了一眼國師大人,猶猶豫豫的問了一句。
“大人今天還需要準備青花酥嗎?”其實那就是炸花瓣,隻不過用的花瓣是五星神教最好的青花。
據說青花,是世間最純粹最美的一朵花,它的神奇之處是,如果單純服用的話,可以延年益壽,也可以增加所謂的功力跟法力,但一旦跟任何一種花搭配,不管有毒沒毒,都會變爲劇毒,毒性之強烈,毒發症狀之慘烈,世間罕見。
霍水微微晃了晃手,也放下了手裏結了冰的茶杯。
“爲什麽不準備?今日加倍。”霍水反問了一句。
底下小奴震驚了一下,青花之所以如此特别,更因爲它生長不易,種來種去,也隻有五星神教最集聚天地靈氣的最寶貴的那塊地上才能種出幾十朵,而且伺候起來相當的複雜,盡管這種花的生長期很短,從種下去到開花認真起來也就兩個月,但是一期種下來要浪費無數的靈藥,甚至是需要用大量的法力咒符庇護它生長,所耗費的成本太過巨大,所以一年下來種不會超過兩期。
本來是應該幾位神職大人跟聖女平分的,大多時候大家其實也都不是用來吃的,都是用來入藥的。
就是國師大人往年的話,也是隔上幾天才會輪到一盤子青花酥,但是今年帶回來少司命之後,國師大人就突然霸道起來,把那幾十朵花都占爲己有,也不知道私底下有沒有補償其他的大人。
小奴耽誤了一下,得到了霍水的冷冷一瞥,就趕緊下去準備了。
不多久霍水端着兩盤子的青花酥,所以說要人好看呢,琉璃眼的國師大人一身金鑲邊的白袍,淡淡的花香萦繞,仙氣飄飄的,哪怕手裏端着菜盤子,還覺得他手裏拿着的,應該是什麽絕世秘籍。
國師大人再次坐到了非暴力不合作的萌萌對面。
他把青花酥放到萌萌的面前:“這是剛剛出鍋的,還熱,也脆。”
一直玩九連環的萌萌,這時候才擡眼看了他一下,金色的眸子裏有着化不開的迷障一般,看着清澈,實則看不進她的内心真實情緒。
萌萌垂眸又看了看本來素色卻被炸到五顔六色的青花酥,沒出聲。
霍水也在一邊等着。
旁邊一直在折騰着給她紮辮子的郝連莫,看到萌萌盯着青花酥看,立馬停下手來過來将盤子端了過來,然後拿筷子夾了一塊喂到萌萌嘴邊。
萌萌這才慢慢的張開了小嘴,咬了一口,确定還是那個味道,這才張嘴把剩下的都吃了。
霍水微笑,白蓮盛開一般。
他突然覺得這孩子真心是他親生的。
這個挑嘴也是沒誰了,想當年他也是嘗了青花素之後,再也不願意吃别的花瓣,那幾十朵青花,都被他一個人禍禍了,因爲這事兒還被前國師他那會兒的師父給打過,說以後不讓他吃,他後來就把所有的青花,用一個古老的咒符壓制的再也不能生長,連他師父都解不開。
就這樣僵持了好幾年,大家又特别急需要用青花素來入藥,這才跟他好商量,可以給他吃,但是必須留下兩朵讓大家入藥。
隻是那時候他已經對青花失去了興趣,甚至已經對世間所有的食物失去了興趣,大家都說他是要辟谷了,每天喝點花露都已經是極限。
所以這麽多年,那幾十朵青花都能夠被用來入藥,大家不知道有多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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