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業帝又開始淡淡地胃疼,不是很明白這個書沒讀幾年,還打了好多年仗,饞鴨蛋的鹹蛋尚書,爲什麽每次他都能想出來這麽沒頭沒腦的形容詞,還沙場戰鷹,你怎麽不當戰狼?
二寶無意識地瞄了眼旁邊那個最大的屏風一眼,屏風上有一條張牙舞爪的龍。
二寶淡淡門了一句:“如果不讓你去戰場,除了兵部,你還願意去哪個部門?”
靳戈垂頭喪氣,就曉得放他出去都是假的:“臣就是去順天府也比留在兵部合适啊。”
“爲何?”
“因爲順天府的人好地好。”
“?”二寶表示不大理解。
靳戈說:“咱們的大驸馬從那邊出來的,在吏部可受歡迎了,二驸馬去了戶部三個月就拿了新人獎勵,三驸馬在太學院也有了好些追随的下屬,更别說咱們的六驸馬,從順天府出來,現在都成了一國之君,可不是順天府地好?”
二寶:…這邏輯我沒辦法反對啊。
靳戈接着說:“而且臣都打聽了,當初幾位驸馬在順天府的時候,人家那邊的人可友好了,每天一天三頓都包了,該做的做完了就能回家了,從來不要被迫加班,上頭還不時地給鼓勵,才不會時不時往陛下跟前參兩本,弄的好像吃力不讨好似的,哦,聽說三天兩頭還有人請吃飯,根本不用擔心今天下差晚了,天黑了,路上有沒有人等着給你套麻袋,家門口有沒有人給挖了坑,可真是哪哪都好。”靳戈說着說着就委屈了,“陛下,您就解救臣于水深火熱吧,臣肯定奮勇殺敵,爲國争光。”
丞相摸摸袖子,突然覺得順天府聽着還真是個好去處,當年他在那邊曆練怎麽沒覺得呢?真的不是幾位驸馬忽悠這個正事都能拎的清,一碰到生活裏官場裏瑣事就弱智得跟嬰兒似的鹹蛋尚書?
太師默默扭頭,一直隻聽說鹹蛋尚書過的不容易,卻不曾想過這個不容易不是因爲他沒媳婦,孤家寡人,孤枕難眠,而是各種被人下絆子啊,他聽着都覺得心累。
承業帝突然覺得自己平日裏可是忽略了鹹蛋尚書這個大齡兒童的身心健康了。
于是承業帝就點頭說:“你也别說了,回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去元帥那吧,赫野什麽時候投降你什麽時候回來,回來了你要還願意,就讓你去順天府。”
靳戈感動得摸着眼淚,高呼萬歲地走了。
靳戈一走,宮人把那扇大屏風給撤了。
後頭挨挨擠擠的不下三十個大臣。
“得了,你們也聽到了,孤曉得你們一直不服靳戈這個尚書,的确,兵部比他有資曆的不少,剛好他也不想當這個尚書,如今你們再回去想想誰來接手他的事吧。”承業帝不動聲色地說。
結果“噗通”跪了一地的人。
“陛下,臣有罪,萬求陛下留下靳尚書,兵部已經愛上他了。”
承業帝太子等人:…這個畫風有點接受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