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額頭上,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但是他還是拉不動那把劍。
纨绔哭喪着臉,說:“爺,真沒裝,你看小的都這樣了,真裝假裝您還能看不出來呢?”
蘇傾钰默默的觀察了一下,覺得他便秘也不過如此了,然後慢慢的彎下腰去拿那把劍。
結果,纨绔看到他們家也輕而易舉的拿了起來,就跟撿起來一根羽毛似的。
衆人用一種不相信的目光看向了纨绔!
剛剛難道又被他的演技給騙過去了?
纨绔欲哭無淚,但是什麽解釋的話都說不清了。
蘇傾钰白了纨绔一眼,不在意的把那把劍扔到了纨绔的懷裏:“得了,趕緊給他拿走,你這手練的不錯,下回去戲台上跟人比比。”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那把劍“碰”地栽到了地上,入土三分。
纨绔是真的要哭了,坐在地上拔:“爺,你相信小的,真的不是小的弄的,是它自己掉下去了。”
蘇傾钰一臉你别裝了的表情,直接指揮大甲:“行了,大甲,你把它拿走吧。”
大甲默了一會兒,走過去,伸手拉了一下。
然後換了個姿勢,把手裏原本的劍給扔到了一邊,架開了馬步,開始運氣,兩隻手一起去拔那把劍。
蘇傾钰臉色有點複雜,隐約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被賴上了。
大甲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二乙看不下去過來摟着大甲的腰一起拔,然後是侍衛大,侍衛小都過來。
傻寶看他們一群人把一把劍覺得相當的好玩,拍拍手:“這果然是一把有趣的劍,阿钰,你不要賣它了,我們帶着他玩吧。”
蘇傾钰剛想搖頭,那把劍仿佛聽懂人說話似的,傻寶的話一落,它就立馬松了土,拔它的所有人碰到坐到了地上,大甲的鼻子都被那把突然被拔出來的劍給撞出了血。
等到一群人準備離開,繼續往另一個方向挖地道的時候。
蘇傾钰回頭指了指,那堆碎掉的白骨。
“你們把它埋了吧,他生前不是個好人,但也是個枭雄。”
上一任雙邪劍的主人是前伽澤的一位皇子,也是他們的一位戰神,最終被那把劍給控制了神智,被權力欲望控制了心神,無止境的創造殺戮,到最後,得到了周邊三個皇室的追殺。據說最後的結局,是下落不明。
三個皇室包括西羅,蘇家爲他也死過幾個人,那個時候的西羅皇室還在伏小做低,蘇家還是一門九子,滿門英雄的時期,跟這個人的最後一戰,死掉了最後的三位後人,然後從皇室過繼了人。
知道怎麽的,大甲他們總有一種“時隔百年,蘇家後人,爲他家祖宗報仇雪恨,讓仇家死後全屍都不留”的錯覺。
不,他們那一向善良的驸馬剛剛隻是一時情急,才上腳的,肯定是無意的。
等到又挖了兩個方向,獲得了一筆不小的财富之後,地道上面的聲響,突然消失了似的,整個小鎮都安靜了下來。
侍衛隊悄悄出了地道,探了探,才知道赫野的那位古家元帥被人暗殺,受了重傷,本來已經啓程回了赫野,但是出了這個小鎮沒多久,又被上面一道聖旨成爲了階下囚。
後續如何發展?蘇傾钰并不怎麽上心,反正古家的軍隊已經撤出了這個小鎮,之前的那個胭脂鋪他隻花了五十兩就給他們家寶寶買下來了。
蘇傾钰覺得皆大歡喜。
他帶着她們家寶寶繼續往西南走,留下侍衛了通知附近的西羅軍隊過來接手這個小鎮。
唯一讓蘇傾钰感到無奈又煩躁的事是,那把雙邪劍還真是邪了門了,它又開始黏在傻寶那輛金燦燦的馬車上,怎麽拔都拔不下來,還每天在他們收拾獵物的時候自動自發的出劍鞘,自降身價給當了把屠宰刀。
蘇傾钰心累,爲什麽提到這把出名的神劍有點,賤?
而且據蘇傾钰觀察這把劍,它唯一害怕的人竟然是傻寶!
每回它開始暴動或者興奮的時候,隻要傻寶摸了他一下,他就立馬乖的跟什麽似的,巴巴的貼着馬車上動都不敢動一下。這特麽要是個人,那蘇傾钰絕對是要開始吃醋的,偏偏是一把劍,傻寶也确實對劍沒太大的興趣,都沒有像被小皮子一樣抱在懷裏蹂躏,他也就不那麽計較了。
蘇傾钰百思不得其解,然而纨绔等人心裏頭隻有一個念頭。
果然是物似主人形。
他們家的驸馬(主子爺)不就是平時再暴躁,再上天入地,隻要他們家公主(娘娘)一句話,立馬就化身乖寶寶,比誰都可愛。
任晉晉就覺得吧,這把劍就跟他爹養的那隻大黑狗似的,平時對外人多兇啊,隻要她娘吼一句,立馬夾着尾巴低着頭就滾回窩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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