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他覺得木安是個人才,必須重用,就要把人送到工部去發光發熱,結果人家哭着喊着不想離開宮裏的木工局,隻想當傻寶的私人木匠,其實他是更加舍不得威風凜凜的大白,和日漸威武的小金子。
蘇傾钰說這太屈才,木安就哭去了傻寶跟前,說什麽當初說好的自己已經是傻寶的人了,傻寶不能不管他,陛下想把他扔到看不見硝煙的官場去,他很快就要骨頭渣都不剩了。
傻寶一聽他說早就是自己人,傻寶什麽都厲害,當然是護短,立馬就跑去跟蘇傾钰說,阿钰你不能動我的人!
蘇傾钰一口茶噴出來,紅着眼睛問,寶寶你再說一遍,誰是你的人?除了我還有誰是你的人了?你難道除了時不時悄悄給我戴了黑帽子,還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戴了别的顔色的帽子不成?
傻寶叉着腰讓自己有氣勢,說,除了你,還有好多人都是我的人,我的人多了去了,萌萌馍馍晉晉她們都是,木安也是,你以後不準欺負他們,你讓木安去官場,他會骨頭渣渣都不剩的。
蘇傾钰胸口那口氣就下去了,感情是木安去哭了啊,這個沒關系,看着木安這膽量,估摸也真不适合去,唉,這才是扶不上台面啊。
“哎喲,這都是小事,不過寶寶啊,你下次說話要說明白啊。”蘇傾钰小委屈,“你以前說好最疼我一個的,多了萌萌我認了,但是馍馍晉晉他們再好也不能當我前面啊。”
“那要怎麽說?”傻寶一看自己美美哒相公委屈了,什麽木安立馬給丢了,她可沒騙阿钰,她是真的最疼阿钰的,連萌萌二寶他們都要往後排的,今天來找他不過是木安哭的太慘,她一時間正義感爆發而已,現在阿钰委屈了,她就啥都不管了。
“那我以後什麽都不說了,你要把木安送去官場就送吧,沒了骨頭渣渣也沒關系。”傻寶揉着相公美美哒臉,不讓皺眉,“我最疼阿钰了,誰也比不上,阿钰不難過。”
蘇傾钰還是漂亮的眉毛耷拉着:“可是你剛剛好兇,你可以說,木安是你的木匠,不準我指使他如此的地方,但你不能說是你的人,我會誤會的,我一誤會就會難過,我剛剛還想着把木安送到工部,讓他指導别人多做幾架機關獸,給萌萌做一個,再給你父王母後他們每人做一個,他們送了我們好多禮物,我們也要孝敬他們的,可你一來就說我,我,”蘇傾钰也不假哭,就那麽眼睛斜看傻寶的繡了珠寶的鞋子,嘴角往下拉,精神頓時萎靡。
傻寶把人往懷裏一塞:“阿钰不難過,我們馬上把木安送去工部,不做出來一百架機關獸不讓他回來。”
被悶胸的蘇傾钰腦袋暈暈的,趕緊趁機蹭了蹭,一高興,大發慈悲:“哎呀,也不要那麽多了,他畢竟是你的私人木匠,就做五十架就行。”
“嗯,都聽阿钰的。”傻寶忍痛說,“我把今天乳娘做的黃金酥都給你吃,哦,我最近又多了好多好多銀子,都給你,不要你用石頭換,好不好啊?”
蘇傾钰一愣,這算是天降橫财不,哎喲,還是自家媳婦疼自個。
“寶寶,寶寶,你果然最疼我,啊,剛剛我看到折子上說哪裏哪裏有玉石山,賭石城,我已經讓人去哪裏買了一座山,以後沒事咱們就讓他們送石頭來咱們切着玩,切出來好看的給你做衣服,醜的就留着給萌萌做嫁妝。唔,我再看看我還有沒有石頭,上回好像都換給你了。”
“嗯嗯,我知道賭石,猜的可準了。”
夫妻兩個商量的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悄悄跟着來的,蹲在門口偷聽的木安淚流滿面:我特麽就是腦殘啊,竟然還指望一看到陛下委屈就潰不成軍的娘娘能爲自己出頭,還是從陛下這裏出。
門口守着的的厲公公目露同情,這個木安那是出了昏招啊,要是别處的人欺負了他,他讓娘娘出頭那是一出一個準,可是陛下這裏,就不好說了。
照厲公公觀察,不管外面怎麽說陛下獨寵特寵霸寵娘娘,事實上,他們家娘娘寵他們家陛下那也是沒邊的,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們家陛下那是不時地在娘娘跟前找存在感,一直要娘娘表現對他的寵愛才行。
也或許,陛下就是要娘娘時常對他寵愛,知道變成習慣再也還不了。
如此一想,厲公公心頭一跳,自覺參透了陛下什麽不可告人的心思,有點惶恐,還有點小得意,看,咱家就是如此細心入微,就是如此能快速抓住主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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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萌萌:我的爹娘在皇宮吃肉分石頭,我隻能在假土匪窩裏啃窩窩頭。
馍馍:…
萌萌:我還一直被這裏的人喊明明,因爲他們沒見過萌字怎麽寫。
馍馍:…
萌萌:而且,我還不知道我的大名長歡還有幾個人記得。
馍馍:…呼呼,咳咳
萌萌:是的,我隻有一個除了簡單語氣詞什麽都說不出來的假哥哥。
馍馍:…
萌萌:我覺得我以後離家出走是家常便飯。
蘇傾钰:…閨女,你爹我盡力了,我都掏壓箱底給你加餐了,不然你可能連窩窩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