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們逛去了哪,有人說看到過他們去了伽澤,有人說看到他們去了大賀,具體在哪不知道,總之蘇傾钰終此一生都沒再見過他們,包括程雲,程家仿佛徹底退出了西羅。
回去找傻寶吃完飯破天荒一個人吃了五碗飯,傻寶問他:“那個神仙水效果好不好?”
蘇傾钰點頭說挺好,沒事咱們再買幾瓶回來備着。
傻寶就說:“我也覺得是個好東西,所以我已經預定了十瓶,等他們一做好就先送給我哦。”
蘇傾钰欣慰:“寶寶想的真周全。”
“嗯,人手一瓶,阿钰的,萌萌的,父王母後二寶白白落落元帥,娘親爹爹,小二普…。”
蘇傾钰一口飯噎在嗓子眼,他爲什麽有一種自己國庫都要搬空的感覺。
“阿钰你怎麽了?是太感動了嗎?你怎麽知道我特地給你多訂了兩瓶?”
“噗,咳咳咳咳”蘇傾钰感覺不但國庫要被掏空,他自己的腰包都要掏空了。
“寶,寶寶,你,别說話,”就怕再說出什麽他承受不了的。
傻寶就回去繼續吃飯了。
幸好這時候厲公公過來禀報:“陛下,蘇睿又跪在午門口求見了。”
蘇傾钰才恢複常态,恢複帝王常态:“這麽快那些闆子就好了?”
“據說用了什麽秘藥,好了七七八八。”
“查出來那個跟他回來的女人是誰沒?”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第一殺手樓的。”
“那個固執的從來不會變通的第一殺手樓?”
“…是。”
蘇傾钰一思考起來事情,就習慣性地抖大腿:“寶寶,你還記得當初那個大賀的小乞丐不?就那回小二普偷偷跟我們出去玩,路上碰到偷人饅頭,你說醜的不能看的那個小乞丐。”
傻寶愣愣的,不明所以:“啊?小乞丐啊?唔,我想起來了,他說他叫雅雅,他怎麽了?”
“沒怎麽,我就是估計吧,她看上纨绔了,哎呀,這下好了,你說她跟錯錯,那個會赢?”
傻寶突然不高興,扔筷子:“不要錯錯了!”
蘇傾钰發覺自己踩雷了,立馬哄着:“好好,不要錯錯不要錯錯了,以後我們都不提她了,那我就去見見纨绔,你要不要去?”
傻寶就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本來這個就是要給纨绔他們成親當禮物的,可是他們又不成親了。”
“沒事沒事,遲早能送出去的,我馬上就讓纨绔去成親,你去送禮好不好?”
傻寶想了半天,點頭:“纨绔是個好人,要給他娶個好媳婦,比錯錯好的。”
蘇傾钰默了默,比錯錯好,其實還真不大容易找。
蘇傾钰一身紫色勁裝,一個人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午門口,路過的巡邏隊都被他們陛下這風風火火給吓了一跳,在後面是他們珠光寶氣坐着鐵甲車慢吞吞“巡邏”而來的皇後娘娘,被陛下甩出去好遠一截。
蘇傾钰跑到那個似乎大半年不見已經看不到一點稚氣,完完全全是一個沉穩男人形象的纨绔面前。
纨绔動了動腦袋,眼睛都是激動,卻不敢擡頭,反而一叩頭到底,喊了一個他從未想過對對方的稱呼:“陛下。”一喊出來才發現,嗯,喊的挺溜的,自己主子升職了,自己也是倍兒有光。
最主要的,他之前已經跪了三回,第一回就挨五十軍棍,挨完了回去躺個十來天過來再跪,又挨了三十,再回去躺五六天,回來又挨二十,本以爲今天還要挨,卻意外見到了主子爺,纨绔好想哭,天知道十幾年了,他都沒離開過他家爺這麽久的,想的心肝都疼了。
蘇傾钰沒搭理他那聲陛下,大喝一聲:“麻溜的,給爺滾去校場,好好打一架,爺好久沒松松筋骨了。”
纨绔愣了半天,突然又恢複了以前的樣子,原本已經柔順的眉眼突然恢複了上挑,跳起來就繞着蘇傾钰轉了好幾圈:“爺,爺,纨绔可想你了,纨绔想的心肝都疼。”一邊說一邊眼淚嘩嘩地流。
蘇傾钰嫌棄地把一臉傻氣的纨绔腦袋推到一邊:“離爺遠點,怎麽還這麽傻,滾滾滾。”
“爺,爺,往後纨绔再不離開您了,爺,爺,纨绔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爺不會看不起小的,不管在怎樣的高位,都不會不要小的,隻有爺才是真的對小的好,小的以前就是漿糊腦袋,往後再不會糊塗了,爺,哇…”纨绔突然就蹲下來抱着蘇傾钰大腿嚎啕大哭,“爺,纨绔失戀啦,纨绔要打光棍啦,纨绔隻有您啦!”
蘇傾钰抽大腿,抽不動,看周圍巡邏那想笑不敢笑模樣,突然後悔自己的心血來潮:…我特麽就不該給他好臉,他果然一犯起傻天下在無人能比。
傻寶的鐵甲車開過來了,停下來,看着纨绔表演:“咦?纨绔這回的眼淚是真的。”
纨绔哭聲頓了下,哭的更起勁了:“嗷嗷,爺,爺,嗷嗷,纨绔心裏苦哇!”
蘇傾钰克制地說:“如果你還不放手,爺不介意讓你再苦一點。”
纨绔立馬就縮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