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穿的懶懶散散,一出門就被他拄着拐杖的爹,差點一拐子砸到後背。幸虧他躲得快。
蘇普憤憤的想:你這個老頭子太不好了,你這個拐還說我給你做的,真是沒良心,難怪大哥不待見你。
蘇靖竟然詭異地讀懂的二兒子眼裏的話。突然又有一種大兒子附身的即視感。
蘇夫人呢,就溫柔多了,笑眯眯的過來。拍着小二普的肩。
“普兒啊,想不想以後不再一個人喝酒下館子,一個人帶着閨女滿大街溜達?想不想以後人家不會說你一個打光棍的瘸子?想不想以後不會再有人說娉芙是個沒娘的孩子?想不想以後也當一個讓别人羨慕的被媳婦保護的爺們兒?想不想當一個自己一個不痛快,你媳婦就能把人揍得爹娘不識的老爺們兒?我告訴你,今天隻要你把桐桐娶回來,你的一切夢想都實現了!”
蘇普:…
爲什麽他娘會知道他一個人喝酒下館子啊?爲什麽他們娘會知道自己是帶着閨女出去溜達的時候,偷偷喝酒下館子啊。爲什麽他娘還知道自己出去溜達的時候,人家說自己是個打光棍的瘸子啊。
最重要的,爲什麽他娘會知道自己的夢想就是找一個,跟他大嫂類似彪悍的護着自己的媳婦兒啊!
怎麽辦?突然覺得他娘說的一切他都無法拒絕。
無法拒絕的蘇普隻好騎着他的馬去接他的新娘子。
盡管蘇普沒有對她那彪悍的新娘子有過太多的期待。
可是當他到了門口,看到他穿着喜服的新娘子,撩着蓋頭揍人的時候,蘇普還是好想立馬打馬就回頭。
地上那個鼻青臉腫,根本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一邊滿地滾一邊嗷嗷叫,看着就是平日裏撒潑打滾慣了的。
“嘿嘿,新郎來了,新郎來了,行了行了,妹妹你别打了。”肌肉疙瘩糾結的大漢,拉着一個勁踹人的新娘子,哄着,“好了好了,妹妹,你已經出了這麽大力氣了,剩下的就讓你的新郎來吧。”
蘇普:…我是來接新娘子的,不是來揍人的呀!
吳桐想了想也是,就直起身,回過頭,看着蘇普,拿手指了指地上嗷嗷叫的人:“他剛得罪我了,你揍他!”
蘇普晃了下眼,甩了甩頭才認出來眼前這個玉腮瓊鼻,眉彎眼大的姑娘真的是他要過門的那個母夜叉。
化妝果然是女人的另一種重生。
吳桐今天被她娘按着上了妝,往日裏一把抓了頭發也被挽了起來,原本黑黑長長的眉毛維修的細細彎彎的,使得原本菱形的眼睛更大更有型了,原本有些厚的雙唇被點了胭脂後也給瘦了一圈似的,好吧,就算不是個絕世大美人,還算是個清秀佳人了。
蘇普也就沒多問什麽,好歹今天是他大喜,好歹這個女人從家開始也算是他的了,那也就沒有被别人欺負的道理,至少沒有必要這樣的無賴欺負的道理。
于是他二話不說就過去,踹了兩腳,直接把人快到街角對面的牆上去了。
吳家哥哥和一衆在場觀禮參禮的,默了。
說好的瘸腿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有一些可愛到爆的小閨女的溫良公子呢?
這個世界神馬都是浮雲。
吳家老爹捂着胸口好一會兒,最後憋出來一句:“你都不問問桐桐剛剛爲什麽要打人?”你這一句都不問就幫手真的好嗎?
蘇普納悶:“欺負到自己媳婦頭上了,有理沒理,打了再說才是正理啊。”
吳家人又一陣沉默,然後吳家大哥鄭重地,割肉似的把妹妹背起來快速送到了花轎裏。
蘇普撓撓頭:“不是說新女婿上門要刁難的嗎?”
“免了。”吳老爹很寬容地說,“看你是個好孩子。”
蘇普被誇了,還不用被爲難,美滋滋地,感覺娶這個媳婦還不錯的樣子。
晚上拜了堂,洞房時蘇普被壓在底下,生無可戀地問了一句:“你今天幹嘛打人啊?打的人好慘,你以後可不許那麽打我。”
“那個無賴今天說娉芙是拖油瓶,我才打他的,不然還髒了我的手呢,至于你,隻要你以後乖乖的,别跟我搶娉芙,我就不打你,哦,還有以後要乖乖的躺着讓我上知不知道?”明顯喝醉了的吳桐蠻勁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