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人恍然大悟,對啊,讓鐵匠做一棵鐵樹啊,或者直接讓公主認爲祭天柱子也跟樹一個性質不就行了?
“娘娘隻喜歡玉石,祭司喜歡摳亮晶晶的東西,你傳令讓那些進宮觐見地人都不得攜帶能反射出刺眼光芒的東西不就完了?”
于是,西羅那些想炫富的隻能忍住悲傷放棄皇宮這個舞台。
“顧丞相又要告老還鄉?你去問問他可還記得當初,伽澤邊境,行軍帳篷裏,孤喝的那茶他可喜歡。”
因爲陛下刻意遺忘,不曾再提起一切和宗兆帝有關的事而開始大膽傲嬌起來的顧丞相:老臣還能效忠二十年。
“周禦史,王尚書,還有顧尚書那邊都去罰俸三個月,尤其顧尚書,告訴他,國庫能讓娘娘挑,那是國庫的榮幸,說明它還有點價值。”
宮人們:…感覺突然被虐腫麽辦?
“叛軍的事就别再煩了,再位那點子破事煩孤,孤親自帶着蘇家軍去滅了!”
底下人突然一個冷戰:陛下息怒,再也不敢煩您,您還是好好坐在王位上就好,不怕你打仗赢不了,就怕你打到一半又跑路了。
解決完瑣事,蘇傾钰有些郁悶地跑到鳳寶殿,引起坐在矮榻上認真分類石頭的傻寶的注意力後,把人家懷裏的寶石拿走,換上自己的腦袋。
傻寶就把他的發帶解開,用手給他梳頭發,她覺得頭發軟軟長長很好玩,蘇傾钰覺得她抓的很舒服,夫妻兩個都眯着眼享受的不得了。
旁邊整理花做了一個新插花的任晉晉:我真心不知道爲什麽這對萬人之上的夫妻倆都這麽容易滿足。
萌萌如今已經走的很穩了,跑起來也很快,人又小,一不留神就讓宮人們找不到,而這時候,小金子跟小啞巴就跟定位似的,不管是花叢裏還是牆角下,甚至狗窩裏,都能很快把人扒拉出來。
此時她在外面玩夠了螞蟻,可能想起來今天還沒跟父王母後玩,就嚴肅着臉跑來了,後面跟着甩尾巴的小金子,還有又長高一截,臉上鼻青臉腫都沒消下去過的小啞巴。
“哎喲…”蘇傾钰頭皮一疼,一擡頭,就看到他金眸冷臉的閨女手裏一把黑色的頭發。
哎喲,感覺頭皮更疼了,還有啊,閨女啊,這樣嚴肅臉做着搞笑事的本事你打哪學的啊。
蘇傾钰知道閨女其實就是太喜歡自己,想學媳婦給自己抓頭發呢。
可他還沒說什麽呢,傻寶已經一巴掌打了萌萌的小手:“你又弄壞東西了,幸虧是頭發,如果是阿钰的腦袋,阿钰就要死了。”
蘇傾钰突然腦袋疼,就跟真被閨女打了一巴掌似的。
小啞巴皺着眉,跟着萌萌久了,他的表情也會不由自主地嚴肅,他闆着臉動手跟傻寶比劃,妹妹不是有意的,她是想對爹爹好。
萌萌被打了,小臉更嚴肅了,金色的眼睛也脹鼓鼓的,隐隐還有點水光。
蘇傾钰剛要哄一下,卻見閨女轉身就又給了一直指手畫腳解釋的小啞巴一巴掌,小啞巴立馬摔到了門口,撞的暈乎乎的。
“閉,閉嘴!”萌萌的童聲比同年的孩子多了一點暗啞,似乎聲音怎麽都大不起來,但一開口又不容忽視的那種,
蘇傾钰:…這樣,這樣是不好的吧,媳婦打閨女不好,閨女打小啞巴更不對,可是,可是我都舍不得教訓腫麽辦?
任晉晉隻擔心小啞巴有沒有摔壞了。
小啞巴一骨碌竟然動作敏捷地爬起來了,鼻梁又多了一塊紅,鼻血也流的歡快,他不在意地用袖子抹了抹,又跑到萌萌身邊了,指手畫腳讓萌萌别生氣。
蘇傾钰:…這,這我都沒法說什麽了,被摔的可是你啊喂。
接着萌萌又回頭,似乎下了什麽決心,兩隻肉肉的手就攤開了,伸出來,一隻伸到傻寶面前,一隻伸到蘇傾钰面前,抿嘴,甕聲甕氣地說:“打!”
蘇傾钰捂着小心肝陣亡了,嗷嗷,這麽乖這麽可愛的閨女腫麽可以打?
傻寶好像很糾結,最後低頭在閨女手心親了一下,閨女小手燙的抖了抖,小臉就紅了。
傻寶親完了,擡頭認真和萌萌說:“你乖,不要弄阿钰頭發,他疼的,我頭發,可以給你玩。”
蘇傾钰又是會心一擊,感覺心肝都要被這母女弄的化得不能再化了。
他怎麽就能有這麽可人心地妻女呢,哎呀,這麽一看,自己太特麽幸福了,前邊那些事可能就是老天看太幸福給的一些考驗,其實根本不算啥,就跟媳婦說的一樣,什麽都需要代價的。
這麽一想,蘇傾钰的所有郁悶都沒了,一高興,在媳婦吃下午茶時,他吃了三碗飯,一大碗面,外加素菜葷菜若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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