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越看越滿意,估摸再有一個月就能達到一百米,就算大功告成了。
可是,塔的主人一直沒回來,沒回來就算了,偏偏還要他一個人面對越來越詭異的夜九。
夜九那個臨時的瞭望塔現在跟這塔一比顯得十分可憐,夜九現在每天必做的功課就是在吃過早飯後,登上比前一天又長高幾米的塔,一開始是踮着腳望山的另一邊,一目出去,不誇張,方圓十裏都在眼下,後來就是仰天吐納,吸收日月精華似的,臨了,一眼望出去,已經可以看到百裏外的城鎮。
某天,夜九從塔上下來,對着又要扭頭落跑的浮生說:“這塔建起來,能不能祈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很快就會有軍隊來了,可能,還不止一國的。”
浮生:“…你在開玩笑嗎,有點冷。”
夜九似笑非笑地說:“你會來求我的。”
浮生跳腳:“我求天求地也不可能求到你頭上!”
說完這話的第二天,棋國的一個侍郎大人帶了一隊禦林軍來了,說要管了這塔,浮生頂了三天,也沒去找浮生,他去找了瘋老頭,不知道瘋老頭跟那個大人說了什麽,反正那個大人走了。
浮生嘚瑟,跟嘴角彎着,眼神卻堪比千年寒冰的夜九說:“怎麽着?服了沒?老子别的本事沒有,至少給媳婦的東西從來不會少了,哼哼”
但是沒兩天,又來了兩批人,一批讓浮生從此躲着夜九走的人。
來的兩批人的頭頭是姚狗蛋和大賀後來又被踢過來找人的犇犇。
姚狗蛋說:“這塔這麽高調,隻有我們家陛下幹得出來。”
犇犇冷笑:“我們六公主翻天的時候,你們家陛下還在山上當猴子呢。”
浮生說,滾蛋,這塔是我的,我的。
夜九似笑非笑,看看侄女婿:“你繼續說,這塔怎麽就是你們家六公主的了?”
犇犇一向對這個比嶽父還像嶽父的男人有陰影,抖了抖,說:“雖然我對這些八卦風水沒興趣啦,但我爹沒事還是會研究一下的,所以,這個塔的地勢我還是能看一點的,這片山地裏有一條龍脈,這個塔的地基肯定是高人點穴出來的,用來爲人祈福,怕是一般人承受不了,除了我們家那個命格逆天的六公主,我爹排過六公主的命格,唔,具體的我也不大懂,但我那日看過我爹排出來的八卦,跟這個塔的地基相似。”
姚狗蛋不甘示弱地說:“肯定是我們陛下爲娘娘建造的,隻有我們陛下有這樣的大手筆。”
犇犇不屑地“嗤”了一聲。
夜九将塔從下到上又從上到下地掃了一圈,輕聲說了一句:“果然,也是爲了鎮魂的。”
然後就冷笑地看着浮生,浮生扭頭就跑。
犇犇他們要追浮生,還沒說他們的陛下公主去哪了呢,外面都要找瘋了。
夜九攔了下來:“問了也沒用,我來之前就跑了,但我建議你們守株待兔就好,畢竟,耗時四五個月,花了這麽大手筆的燈塔落成,他們舍不得不回來。”
犇犇和姚狗蛋互相看了看,又看看快要高聳入雲的燈塔,果斷選擇了相信夜九,換了他們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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