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瓜不是長在小林子裏的嗎?”傻寶奇怪地踢了踢一隻青色的小瓜,“浮生說,等它再大點就把它摘回去吃了。”
蘇傾钰皺眉,又是浮生,看來那個不男不女的這段時間總在傻寶面前晃。
因爲地動,兩個林子已經合并成一個了。
突然有一個白影竄過來,蘇傾钰一個樹枝就給紮過去。
“咕咕,吼吼”大白虎幸虧跑的快,才躲過緻命一擊,可是屁股上穩穩紮着一根樹枝,好痛啊。
大白虎濕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傻寶跟蘇傾钰,人家隻是來告訴那個醜婆娘,發生地動了,梅花鹿被大地給吃了,連自己都差點被吃了,好容易大發虎威,才逃出生天,而且本虎可以明天繼續抓更大隻的梅花鹿哦。可是,可是爲什麽要受這種苦呢?剛剛都沒看清楚是誰偷襲的,是那個一直嘲笑本虎的野豬嗎?還是一直要跟本虎比武的浣熊?
不過,這個沒有大小眼的男人是誰?本虎沒見過,他冷着臉,眼睛放着刀子,看起來好可怕,本虎覺得他的身上有殺氣。
本來還要繼續大虎的蘇傾钰被大白虎這麽奇怪的一叫聲,這麽人性化地注視,就默默的收回了腳,感覺我遇到了一隻假的老虎,說不定就跟剛剛那個假假的樹一樣。
傻寶跑過去摸摸老虎屁股,蘇傾钰吓得趕緊跟過去,開玩笑,難道沒有聽說過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嗎?這可是要命的事。
大白虎“嗚嗚”地趴在地上,估計是想學着小金子蹭傻寶的小腿,但是它個子太大,就是趴着,彎過身子,腦袋都蹦到了傻寶的肚子。
蘇傾钰不留情的一巴掌拍過去,大白虎感覺臉好疼,可是,大小眼的醜婆娘都沒兇這個男人,那本虎也不能兇,不然,不然她以後不給摸頭殺腫麽辦?
于是大白虎又默默地,委屈的把頭扭回去了,下巴一個勁磨地,下巴磨疼了,屁股的疼就能忘記了。
傻寶摸了摸那根樹枝,感覺至少紮進去一根筷子那麽長,點頭道:“阿钰,你的功夫又厲害了。”
蘇傾钰被誇,挺直了腰,剛要嘚瑟一下,但是想到媳婦總是寵辱不驚,于是就矜持地點了點頭:“嗯,寶寶你就喜歡說大實話,這讓我很苦惱,我都沒辦法反駁。”
傻寶一本正經地點頭:“大實話不需要反駁。”
大白虎:…能不能先把我屁股上的東西弄走你們再互捧,而且,感覺本虎成了你們互捧的理由跟道具。
“寶寶,這隻老虎怎麽辦?看起來神智不大正常,連自己該怎麽叫都不會,是不是弄死了防止它以後發狂傷到人?”
傻寶在思考:“大白毛雖然不正常,但是萌萌喜歡跟它玩。”
在傻寶眼裏,能讓萌萌出第二巴掌的絕對是萌萌喜歡玩的,絕對不是其他原因,比如其實很難找到能挨得了萌萌第二巴掌的生物。
蘇傾钰挑眉,前前後後把大白虎看了一回,這長四五米站起來大半人高的,傳說中戰鬥力爆棚的大白虎,到底是怎麽跟一個站起來都沒人膝蓋高的娃娃玩的呢?難道是站着不動讓萌萌單方面毆打?
不得不說,還是蘇傾钰比較了解自家閨女,連當時的情形都能腦補的差不多。
“不愧是爺閨女。”蘇傾钰果斷佩服起自家閨女,就連他自己看到這大白虎都怵了一下,可閨女還不滿周歲就能揍白虎,不得不說,爺的基因就是強大啊。
蘇傾钰一高興,看大白虎也很友好了,砸吧嘴說:“既然閨女喜歡跟它玩,那就不弄死它了,哎呀,它現在一定很疼,都流好多血了。”
傻寶一看也是,點頭:“對啊,肯定疼的。”
“真可憐。”說的好像不是他剛剛出手似的。
大白虎淚汪汪,已經等了一會兒,可是這兩個看着也沒把自己屁股治好,感覺還在嘲笑,于是動了動爪子準備憂愁地走人,還是去找猴子吧,聽說猴子是這個林子裏最聰明。
大白虎剛要掉頭跟傻寶道别,就看到那個可怕男人一把抓着它屁股上的那枯枝,上手就潇灑地一拔,那血就噴湧而出,在空中劃出美麗的弧線,那個男人不急不緩地微微側身,完美地躲過了那血的污染,白玉的臉上還挂着微微的笑,就跟林子裏野梨花開的時候一樣美得讓虎心醉,這一刻,一點殺氣沒有,還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總之,那動作要多美麗多美麗,多風流有多風流。
大白虎感覺,自己要對大小眼臭婆娘移情别戀了,他要愛上這個風華絕代,殺氣和仙氣混合體的男人了,嗷,強者總是向往強者的,誰都不要攔着本虎移情别戀了。
蘇傾钰突然感覺來自大自然的滿滿惡意,冷風吹的他後脖頸都涼了。
傻逼納悶地看着大白虎一動不動,流血了不是應該疼的嗎?于是她就戳了戳白虎傷口:“阿钰你好厲害,太會療傷了,它都不疼。”
“嗷嗷,吼吼,咕咕,吱吱,卡卡”大白虎跳起來一路風地慘叫着跑了,痛死本虎了,本虎要去找治不疼的草吃了,明天再來找你們玩。
蘇傾钰聽着亂七八糟的叫聲,根本就是天雷滾滾,已經預感到,傻寶說的村子絕對不是個正常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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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啊,今天如果沒意外,至少還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