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傾钰的酒意被吓跑了五六分,趕緊松口捂住她嘴巴,天知道外面會不會有什麽人在聽牆角,比如他娘不放心派過來的婆子之類的:“傻寶啊,你母妃沒跟你說過洞房這回事?”
“沒有,洞房是什麽?”傻寶誠實清澈的大眼一看人,就會讓人不忍心拒絕她任何事,懷疑她任何話的真實性。
蘇傾钰喝了不少酒,頭有點暈,但意識還是有一些的,看到小媳婦這個樣子,又清醒了好幾分,然後就真的下不去手了,憋了好一會兒,突然跳起來,攏攏衣服,爬到床頭扒拉開枕頭,給她拿了本書:“你看看這個,唔,上面畫的就是洞房要做的,嗯,而且就是隻能跟相公做的事,旁人都不可以。”蘇傾钰很想呐喊,嶽父嶽母大人,你說你們什麽都想到了,爲毛就是不教洞房,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
傻寶看看那本外皮十分精緻,避火圖三個字特别醒目的書,好奇地打開書,津津有味地讀起正兒八經的春宮圖。
從頭到尾就沒見她紅過一次臉。
蘇傾钰看她這樣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蘇傾钰不自在地又給光溜溜的小媳婦披了件被自己扒下來的内衫,盯着燭光晏晏裏認真看大黃書的美人,心頭那火是一陣蓋過一陣,背後那汗都給逼出來一層。
蘇傾钰趕緊先下床,想着不看美人就會好點了,繞着新房轉了一圈,又忍不住想回去,糾結好一會兒,還是拿了兩杯酒坐到傻寶旁邊看她翻,傻寶不懂的地方給她講講,傻寶就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搞得蘇傾钰突然也覺得這洞房本身就是件很偉大的事,想想不就是有一種叫做房中術的說法嗎?終于翻得差不多了,蘇傾钰就說:“既然醒了,就把該做的做完,喝交杯酒吧。”
傻寶接了酒一口下去,咂巴嘴:“二十年的酒了對不對?”
蘇傾钰眼睛一亮,親了她嘴巴一口:“恩,娘子真聰明,那聰明的娘子看懂書了沒?”
傻寶點頭,扔了書就把蘇傾钰撲到床上:“我們洞房吧。”
蘇傾钰“哎?”了一聲,立馬把她翻過來壓着:“這樣才對。”
傻寶想了想就攤開四肢:“随便随便,我們開始吧。”
蘇傾钰笑起來,還真是放得開啊。
——
第二天天沒亮外面就敲門讓起床,傻寶光着身子纏着蘇傾钰動了動,蘇傾钰迷迷糊糊地往門口摔了一個玉枕:“滾,再吵爺睡覺弄死你。”然後又抱着懷裏的傻寶摸了兩下睡着了。
門外的錯錯急了,嬷嬷昨天都交代今天要起早給公婆敬茶的,雖然憑着大國公主的身份,完全可以不用管,但人家蘇南侯府從頭到尾都十分敬重你,你也不能太拿喬,而且說到底也不是在大賀了,不過一杯茶的事,給了蘇南侯府體面,日後也好舒坦過日子。
金嬷嬷昨天被喝醉的世子嫌規矩太多給派到管嫁妝的院子裏去了,乳娘還在廚房做公主和婆家的第一頓飯,重要着呢,隻能錯錯來喊門,可是兩個奇葩主子竟然弄到一塊兒去了,都有起床氣。
好在蘇夫人知道兒子的脾氣,特地打發人來說一聲,認人可以晚點,讓他們小兩口多歇會。
錯錯感激死侯爺夫人了。多貼心的娘親啊。
蘇傾钰先醒的,夢裏他終于把路上日思夜想了幾個月的公主壓在了身下,睜開眼她真在他懷裏,刹那間有了滿足的感覺。
傻寶有被人用親吻給吵醒了,男人的胡茬隔夜就出,尤其是荷爾蒙過分分泌過剩的時候,紮得人不舒服。
傻寶埋怨地推人:“困死了困死了。”
蘇傾钰摸摸這親親那,最後還是放過她,想起今天還有敬茶這回事:“傻寶,起來了,該給爹娘敬茶去了。”
傻寶摟着他蹭他脖子:“好相公,再睡一下下嘛。”
蘇傾钰就軟了:“那就再一下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