犇犇帶着她進去看熱鬧,發現一個打扮的很暴發戶的胖女人領着好幾個大漢圍着一家人,剛剛那個要便宜賣花瓶的老闆娘正抱着地上一個臉色發青的男人哭着,呆愣愣的少年固執地拿着一根棍子擋在兩人前面。
後面還有幾戶旁的住戶,或畏懼或看好戲地聚在一起看着這場鬧劇。
“今天你們不把玉檀枕交出來誰也别想好過。”那個暴發戶胖女人惡狠狠地說。
臉色青了發紫的男人渾身發抖:“休想!”
老闆娘也擡起頭:“你們仗勢欺人是會遭報應的,天子腳下也敢這麽嚣張。”
“報應?哈哈,大嫂,你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就是報應,當初你們看不起我們庶出的二房,如今又是怎麽樣?”
“你們以爲做了吳少保的走狗能有多大好處?拱手把我們徐家幾百年基業送人,将來到了地下不怕祖宗責怪嗎?”
“那又怎麽樣?誰在意那久遠的事,至少如今徐家家主是我們二房,當走狗怎麽了?好過你們如今住在這樣的狗窩,看看我帶來的這些人,可都是少保府裏的私兵,哼哼,少保養的兵說不得比當今還多,說出來吓死你,還想告狀,找死吧?勸你們識相點把玉檀枕交出來。”
胖女人得意洋洋地晃着腦袋,頭上的金光刺的傻寶眼睛眯了眯,不得不轉頭躲下,順便就看到了那幾十個據說是私兵的大漢,一個個肥肉滿滿,叉腰傻寶仰脖子,鼻孔朝天,真心覺得還沒白白家的護院好看。
犇犇鼻子哼了哼,小聲嘀咕:“一群蠢貨。”
胖女人說着就讓那些大漢就把少年推到一邊,嚷着讓把什麽玉檀枕交出來,那個少年又固執的跑上前擋在父母面前。
胖女人冷笑:“喲,大少爺,您這都傻了怎麽還不乖乖坐那當傻子?拿着棍子作甚?”伸手就把少年手裏棍子奪過扔到一邊。
少年就盯着她不動,呆滞的目光執拗地讓人瘆得慌。
傻寶覺得老闆娘是個好人,童叟無欺,剛剛還打算把一千兩的花瓶一百兩就賣給她,看到有人要打她就不幹了:“給我住手。”
犇犇來不及攔住傻寶,她就沖過去了,跑過去竟然一把搶過胖女人的棍子又還給少年,一臉支持人家的模樣,要多傻有多傻。
少年轉而定定看着她。
胖女人大怒:“哪來的野丫頭,敢管你奶奶我的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傻寶沒被人真的吼過,看她那麽跳上跳下的叫嚷很稀奇:“你怎麽了?生病了嗎?要不要看大夫?”
“你敢罵我?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胖女人上來要打傻寶,那個呆呆的少年就突然沖過來撞那個胖女人,胖女人“诶喲”一聲被撞到一邊牆上。
“你個小雜種敢撞我?給我打,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