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樓是個二缺姑娘,典型的記吃不記打,本來太師都已經做好持久戰的準備,結果才說幾句話錢小樓就覺得是自己不好了,誤會了人家,當年人家在外面刀光劍影,她還給人添麻煩,讓人家到處找她,所以太師一露出我好憂傷,我好可憐,我被人誤會,我被冤枉的表情,錢小樓就各種安慰各種讨好,甚至太師說太師府好大,可是裏面空空的根本不是家,他這麽多年都沒有家,更沒有家人,自己就是個孤家寡人,比東大街的乞丐還可憐。
錢小樓就立馬收拾包袱要跟着太師回去,犇犇還是别扭,不肯,錢小樓就把兒子拜托給娴妃,自己扶着被她誤會被她傷害的太師出宮了。
娴妃隻能歎氣提醒她:“記得提前幾天回來備嫁。”
承業帝目送兩人離去,心裏挺羨慕的,哪天娴妃才能這麽小意地對他呢?
娴妃是不會的,她可比錢小樓漂亮好多倍,太師比錢小樓好看,錢小樓小意捧着太師,她比承業帝漂亮,承業帝不小意捧她就算了,她又怎麽會去刻意讨好承業帝,反正他不缺人讨好。
傻寶有了新朋友很興奮,吃過飯就把自己珍藏的兵書拿出來兩本送人,還把一把從宮外高價親自買回來的寶劍送人,結果犇犇一拿到劍就說是假的,太輕,手柄太長,劍峰不齊,她被人騙了。
第二天傻寶就帶人跑去買的地方要求換劍,老闆想不認帳,但在傻寶吃了一塊年糕後,被突然跑出來的侍衛教育過的老闆就認帳了,還讓她在店裏看重哪把挑哪把。
傻寶就讓犇犇挑,犇犇最後把老闆的鎮店之寶挑出來說:“百年前的訣釋果然不錯。”
老闆震驚之餘就像是找到了知音:“小公子真是識貨,來看看這把。”
“三十年前的巨擎。”
“對,對,敢問小公子師從何人還是家學淵源?”
“我外祖家打了幾百年的鐵,你這裏的劍一半都在我外祖家的賬面上見過。”
“敢問…”
傻寶還急着去買個花瓶,就拉着犇犇走了,那把訣釋也帶走了,老闆在後面喊:“小公子,再來啊,我這還有好劍,你也可以來這裏打鐵鑄劍。”
傻寶要買花瓶是因爲她前天打碎了二公主的一個花瓶,二公主說那是一百年的古董花瓶,非要她賠,她覺得一個花瓶有什麽了不起,二公主說她傻,沒見識,不懂古董。
所以今天她換劍之外還有一個重要任務,找個古董花瓶賠二公主。
犇犇也不懂花瓶,不過他還是覺得地攤上的應該沒有真的百年古董花瓶。
是的,此刻傻寶正蹲在一個地攤前盯着一個和她打碎的一模一樣的花瓶看,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人,頭上包着菜色的頭巾,袖口洗的發白,十分熱情地說:“這位小姐,你可真是識貨,這可是一百年前蘇窯出的,您看看這花紋,這質地,這手感。”
傻寶摸摸覺得涼涼的,上面一隻大白鵝很神氣。
“姑娘,我們家可是賣了幾百年的古董,童叟無欺的。”
“幾百年了啊,這些都是嗎?”
“對對對,都是,哎呀,本來我是舍不得拿出來的,可是我那病罐子相公實在需要藥費,還有孩子要養活,也隻能拿出來賤賣了,不貴不貴,一百兩一個。”
“才一百兩?二姐姐說她的得一千兩呢。”
“啊?”
“我把二姐姐一模一樣的打碎了,要買了賠她的。”
“那感情好啊,姑娘我看你是個誠心的,就一百兩。”
傻寶看了看老闆娘旁邊坐着的一個十多歲少年,發現他一直面無表情,隻是盯着地面發呆,好像什麽都和他無關。
“那就買這個吧。”傻寶從自己腰包裏掏出她父王給的金子,老闆娘眼睛發光。
犇犇說:“公主,一百兩銀子,不是金子。”
剛要接過金子的老闆娘手一抖:“公,公,公主?”
傻寶看她不拿錢就說:“你快拿着,我還要去買小龍蝦。”
老闆娘抖抖身子,直搖手:“不不不,我,我,我不賣了,不賣了。”
老闆娘立馬收了攤子,拉起一邊的少年就跑,傻寶和犇犇不知所以,傻寶一心買花瓶,就跟着跑了,犇犇追着傻寶跑了,暗處的侍衛因爲有陛下吩咐,公主不讓出現就不準出現,所以隻是跟着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