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鵲心中氣惱尤盛,又怕說了那些閑言惹得她動怒,剛剛喝了湯萬一傷了身子可怎麽是好?
“你不說我也猜個一二,無非就是我與張烈的事情吧?”
她拿了本兵書翻開,纖白如玉的指頭掀起一頁,氣定神閑的說道。
喜鵲頓覺不可思議,那幫丫頭在背後那麽诋毀她,她居然不生氣。
“主子英明!”
“雖然當初我們見面就打了一架,但是他人不壞,待我還是不錯的。”
聞言,喜鵲低垂着腦袋,一言不發。
說起張烈這個人,她并不是很喜歡,總覺得他異想天開,以前還妄圖和王爺搶女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主子您心眼好,您是這麽想的,可他呢?他就是個色膽包天的,還是要小心點好。”
“嗯,知道了。”
她無心再看,索性将書合上。
房門一響,兩人尋聲看去,見那高大俊美的男人龍行虎步而來。
“王爺,這麽快就處理好了?”
“本王就知道你不肯獨自用飯,急着回來陪你,自然快了一些。”
他坐在她的身旁溫言軟語的說着,眸光和煦如那三月暖陽,喜鵲見此立即退了下去,将房門關好。
她愛吃魚,所以府上的廚子們每日都絞盡腦汁的換着法子做,本來是将那鮮嫩的魚肉去除了魚刺的,喜鵲每日見王爺細心的剔除魚刺,覺得溫馨極了,命廚子們隻管燒制魚肉,不用除去魚刺。
賀霆夾了最鮮嫩的部分小心的剔除魚刺,放入了她的碗中,又盛了碗熱氣騰騰的燕窩粥,夾了一些清爽可口的小菜過去。
她點了點頭,低頭一口一口的吃着,柔嫩櫻紅的唇兒一開一合,連同那濃密的長睫都顫上一顫,着實令人酥了骨頭。
“王爺,你今兒是不是聽了什麽閑言碎語了?”
她晚上一向吃的少,将他夾來的那些吃完了便就飽了,看着他那剛硬俊美的側顔,突然想起他今日的急切,像是怕她被誰搶走似的。
“沒有。”
“真沒有?”
她雙手托腮,歪着腦袋看着他,水靈靈的大眼忽閃着,似将那天上星辰都比了下去。
“沒有,隻是從宮裏回來見到你和張烈在切磋武藝,你說的是這事吧?”
賀霆捏着酒杯一飲而下,伸着強勁的臂膀托住她的腰身,将人抱到了腿上。
“嗯。”
她輕聲應着,細軟如玉的手兒頑皮的揉亂了他的前襟。
“本王當時心裏确實不好受,但你總不能一個朋友都沒有。”
“我們隻是偶然遇見的,男女有别的道理我懂,心裏有分寸,畢竟算是故人了,他以前對我也很照顧,總要說上兩句的。”
她坐在他懷中乖巧極了,像極了那吃飽的貓兒一樣,他真想抱着她曬曬太陽。
“本王沒有生氣,咱們倆已經這麽默契了,何須解釋這麽多,小傻瓜。”
他勾唇一笑,伸手點了點她那挺巧的小鼻子,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