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求你不要将我許配人家,我有哪裏做的不好,您盡管說。”
“自從跟了我就一直風餐露宿的,你盡心盡力的護我周全,哪有什麽不好的呢?要說不說,是我做的不好。”
韓非煙歎息一聲,秀媚如雲的烏絲垂在胸前,好似那奔流瀑布一般,群山連綿,她一身飄逸白衣置身其中,俨然一副态濃意遠的美人圖。
不遠處,賀霆立于馬前癡癡的望着她,從初見便再也挪不開眼了。
“不,主子您待我如姐妹,沒有哪裏做的不好,隻是剛才白少天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弄得我心裏煩亂罷了。”
良久,冷花顔垂着頭小聲說道。
誰知她聽了這話卻笑了起來,笑的兩頰微暈,眉如淺月,清脆甜軟的嗓音入耳,冷花顔坐在那裏抱住膝蓋,覺得臉頰越發的火燙了。
“主子您全聽見了?”
“沒有,隻是覺得他對你很不一般。”
韓非煙止住了笑意,看向了白少天那邊,見他正朝這邊眼巴巴的望着。
“主子,不瞞你說,我身上還帶着婚約呢,我幼時父親和一個朋友訂了一門親事,隻是後來家散了,親人沒了,再也沒有人提起過這件事。”
“原來如此。”
韓非煙聽了這話方才明白,原來這就是她躲着白少天的原因了。
一個能言善道,一個沉默寡言,正好互補,生的又有幾分夫妻相,不在一起真是可惜極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啓程上路了,一行人走走停停,總算是回了京城。
喜鵲這一路也累了,韓非煙便命她回去休息了,賀霆又不放心别人來伺候,便一切都親力親爲,如此賣力,不免得了些甜頭。
她穿着一襲薄軟的裙衫,軟綿綿的趴在被褥上,泛着盈盈粉澤的臉蛋似能掐出水來,讓人喉頭一緊,胸臆間漸漸燃着了一把烈火。
“你好好歇着,本王進宮一趟,很快就回來。”
“嗯。”
他俯身啄了啄那細嫩的頸子,快要溺死在她的似水柔情中。
韓非煙嬌哼一聲,輕咬着唇點點頭,睜着水汪汪的大眼趴在那裏,好似乖巧的小娃兒一般。
賀霆戀戀不舍的出府去了,她懶洋洋的趴在那裏小憩了一會卻仍是不見他回來,便想着出去透透氣。
“主子,您瞧,這小兔子吃起東西真好看。”
韓非煙剛坐在那裏,一名丫鬟便想着替她解悶,将兔子抱到了她的腳下,喂了胡蘿蔔。
她歪頭輕笑,柔美如絲,剛要俯身去抱那小家夥,卻被它給逃了。
好幾名丫鬟連忙去追,追的滿身香汗淋漓,眼看着就要撲到那兔子,卻撞到了一人身上。
“王妃娘娘,您的兔子。”
張烈雙手捧着兔子遞給她,想要擡頭看她卻又不敢的樣子,慌張的低下頭去。
“張大哥,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韓非煙勾唇一笑,立于身旁的丫鬟急忙将兔子抱了過去。
這一笑,好似天地萬物都在旋轉,張烈額頭冒汗,急忙避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