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海水裏的男人一時呆了,任憑冰涼的海浪侵襲,巋然不動。
“你才是天底下最壞的人呢!”
韓非煙咬咬唇,彎腰脫了腳下浸濕的鞋襪,提在手中,朝着院落走去。
兩人雖近在咫尺,卻好似隔了千重山,萬重水。
久别一年,終于相見,她卻冷若冰霜,如今終于得見一點好顔色,他哪裏肯放過機會。
置身于海水中的男人如虎狼出林一般追了上去,從身後提住她的嫩腰兒,張口咬上了那嫩涓透亮的耳朵。
“你幹什麽?”
她渾身篩糠般的抖着,仰頭遏住了他的脖頸。
“不幹什麽,誰讓本王是這天底下最壞的人呢?”
他勾唇笑的邪肆,提着她的腰,半拖半抱的将人再次拉到了海邊。
她哪裏肯老老實實,一番掙紮下來,他腦海中竟想起海邊那擎着蟹爪,張牙舞爪的小螃蟹來。
韓非煙白他一眼,擰着身子坐在了海灘上。
細軟的沙被驕陽烤的暖意融融,她生了幾分慵懶,歪頭吹着清涼的海風,惬意極了。
“你看,魚都被你弄丢了,這下沒得吃了。”
明知她擰巴着,他卻百折不撓的貼過來坐着,濕漉漉的緊實肌膚若有若無的擦過她的身子,韓非煙往一旁挪了挪,卻是沒說什麽。
他那褲子已經被海水浸濕,緊緊貼着肌膚,讓人無法忽視。
“你快去換身衣服。”
她面紅耳燥的起身,大步走向了院落,回房将門插好,簡單的擦洗一番,換上了幹淨的衣衫。
這一次,他沒有追上去,而是重新抓了肥嫩的魚兒,砍了樹枝串起來,就那麽原汁原味的架在火上烤了。
魚肉本就容易熟爛,不多時的功夫他便烤好了兩條,疾步生風的進了屋,見她正眸光呆滞的坐在桌前,不知在遐思什麽。
“非兒,快來嘗嘗,和以前的味道是不是一樣的。”
被他這麽一喚,她方才回神。
他一手拿着一串烤魚,踏破人世塵埃,雖衣衫不整,卻身如玉樹,唇邊綻放着溫軟的笑意,讓她頃刻間感覺回到了山崖下,與他患難共處的那段日子。
世間珍馐美味千萬種,她并不是獨愛這沒滋沒味的烤魚,而是愛慘了那情根深種的男人,獨喜歡那份情。
嫩蔥般的指頭有些顫抖的接過,她俯首剛要咬上去,手中泛着焦香的烤魚卻被他奪了去。
“小心被魚刺紮到。”
他轉身去拿了盤子,小心翼翼的用筷子将縱橫魚肉之間的刺除掉,将鮮嫩焦香且無刺的魚肉裝入盤中,推到了她面前。
柔嫩的唇瓣微啓,話到了嘴邊她突然覺得喉嚨哽澀,隻是含着淚将眼前那盤魚肉吃下。
“難得雨停了,一會本王帶你四處轉轉吧。”
賀霆簡單吃了幾口,便去将手洗了。
“好!”
她遲疑一下,輕聲應着。
未料話音剛落他突然欺近過來,伸着拇指擦了擦她柔嫩的唇角,萬般寵溺如同外面那洶湧潮水般奔騰而來。
韓非煙偏頭躲了躲,尴尬的放下筷子。
“走吧。”
這幾日她都窩在房裏,心中糾結難安,不曾出去走動,更不熟悉這裏的地形。
賀霆點點頭,兩人說走就走。
雨後空氣清新襲人,兩人一前一後步入樹林,耳邊偶有海浪拍擊岩石的聲響,令人心曠神怡。
韓非煙心不在焉,差點撞到他的背上,幸而賀霆動作迅疾,轉身将她攬住。
“想什麽呢,居然如此入神。”
他揉了揉那細嫩的小臉,俯首剛要吻上去,卻被她偏頭躲過。
“自然是想早點離開這裏。”
她渾身緊繃,好似胭脂染就的唇兒微抿,長睫低斂,映出一道落寞的弧度。
“是想早點離開本王吧。”
仿若刀斧鑿刻一般的絕豔俊容剛硬冷凝,他身披一身驕陽光耀,卻冷硬如鐵。
“我本就不屬于你,何來的離開二字呢?”
她額頭冒汗,心虛的盯着他,轉身就要走。
“當初是誰說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是誰說要嫁給本王,你确是想起了從前的事,但你沒有忘記以前的過往,爲何要這樣折磨自己,折磨本王?人生在世,光景有限,咱們已經分别了一年,一輩子就是這樣年複一年的過去,你忍心嗎?”
聞聽此言,她心頭複雜凝滞,黯然神傷的扭過頭去。
“你想要的,我給你便是,但求以後毫無瓜葛。”
她凝眸含淚,雙手哆嗦着解開了腰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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