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浮出一抹曦光,她費力的睜開眸子,眼前霧蒙蒙一片,腦中尤爲混沌。
“睡醒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沙啞渾厚的聲音,卻不是賀霆,她瞬間驚醒!
韓非煙擡手揉了揉眼睛,拖着酸痛軟綿的身子起來,見身旁躺着一個陌生男人。
說他陌生,卻也不是一次都沒見過,韓非煙仔細一看,這人不是上次在街上遇到的那個?
她掀開被子起身下地,雙腳剛一落地便覺得有些站不住,雖然此時身穿中衣,她心中了然,昨夜是個不同尋常的夜晚。
“你,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不過沒關系,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令你記憶深刻。”
男子衣衫半敞,唇角一勾,笑的邪肆。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好似胭脂染就的唇兒顫抖不停,怎麽抿也抿不住,澄澈瞳眸蓄滿溫熱的液體,她淚眼朦胧的瞪的那人,嗓音嬌顫,如被人逼至絕境的莺鳥,惹人疼惜。
她面色慘白的撩起衣袖,腕子上有些紅痕,卻光溜溜一片,守宮砂沒了!
“我傾慕你已久,這次特地找到這裏,就是想要帶你回去成親的。”
秦鴻掀開被子起身,溫言軟語以對,眸中現出水樣柔情。
“一派胡言!”
她紅着眸子嘶聲力竭的吼着,身子綿軟的後退兩步,餘光一瞥,抓起了桌上的寶劍。
利劍出鞘,泛着弑殺的冷寒,直指心髒!
“有血性,我喜歡!”
話音剛落,骨節泛白的纖手一旋,刺進了他的胸口。
韓非煙合了合眸子,抽回利劍,那男人悶哼一聲,捂住血流成河的傷處虛軟倒地。
“你快醒醒,快醒醒!”
韓非煙剛走,一名身穿鵝黃色衣衫的女子從屏風後跑出來,抱住了他的頭。
“都怪你壞了朕的好事,不然已經得到,得到她。”
他張開五指,眼眸瞪大,斷斷續續的說完便合上了眼睛。
韓非煙渾身似被抽了筋骨一般,行屍走肉的回到自己房間,綿軟的靠在門闆上,眼神空洞的順勢坐在冰冷的地上。
她裹上外衫,喚來店小二弄了熱水,泡在浴桶中狠狠搓洗一番。
“非兒。”
隔壁,躺在榻上的男人一夜盡興,伸出手臂欲要環住她,卻撲了空。
賀霆睜眼猛地起身,隻覺得頭昏腦漲,一陣暈眩,立即運着内力調息一番。
身旁空空如也,哪裏有佳人的半點蹤影?
想起昨夜的點滴,他喉結滾動,心尖微蕩,難道又做了那等不齒的夢?
他掀開被子,斑斑落紅映入眼簾,心裏咯噔一下。
正當他心神紊亂,外面突然想起了敲門聲。
“講!”
“主子,大事不妙,昨天夜裏屬下等全都遭了埋伏,身中迷藥,不省人事,您沒事吧?”
周元戰戰兢兢的進門,躬身抱拳。
賀霆聽了這話,猶如刀斧鑿刻一般的劍眉緊鎖,棱角分明的俊顔晦暗難明。
到底是誰武功如此高強?
他沒有功夫去猜想,立即更衣去了隔壁,剛一進門,眼前便有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
“非兒,你要幹什麽?”
躺在床榻上的人兒手握匕首,朝着那皓白的腕子襲去,他動作迅疾淩厲,将其打落在地。
她癱在床榻上,睜着古泉般澄澈的瞳眸,含着淚勉強起身。
“沒什麽,隻是想擦一擦這匕首而已。”
經了一夜的風浪,她嬌嫩的身子難免受了些苦楚,賀霆見她臉色蒼白,心疼的将人納入懷中。
“昨天夜裏咱們的人中了迷藥,你有沒有受傷?”
她如一直稚嫩懵懂的白兔,澄澈透亮的眸子裏帶着些許彷徨,就那麽咬着唇趴在他的肩頭。
賀霆心疼極了,抱着她的力道不免重了些。
“沒有。”
她眼神空洞,軟綿綿的摟着他的脖頸,抿唇哭了起來。
“怎麽哭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柔聲細雨,好似天降甘霖,潤的人心頭酣暢。
随着他胸腔的震動,溫軟的身子也随之起伏,如同那飄搖在江河之中的落葉。
“沒有,隻是有些擇床,這一夜盡夢見一些可怕的事情。”
“别怕,那都不是真的。”
他扭頭貼了貼她那水嫩的小臉,韓非煙驚的将他推開,渾身哆嗦着抱住膝蓋,幾縷潮濕的青絲垂落胸前,随着她的抽咽輕輕顫動。
“非兒,你到底怎麽了?”
賀霆話音落,她眸光躲閃,就是不去看他。
“沒事,噩夢驚人,我就是有些沒緩過來。”
“非兒,其實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談及這事,他有些心潮澎湃,面紅耳燥。
看着她如今憔悴的樣子,難道昨晚?
“什麽事?”
她心裏咯噔一下,渾身的嫩肉都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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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非非會說出實情嗎?猜對獎勵100潇湘币,參與有獎,猜錯獎勵50個。快要恢複記憶了,将要華麗歸來,寶貝兒們,我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