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萬般惶恐的跪在地上,全身篩糠般的哆嗦成一團。
“我賴賬了?”
磁性渾厚的聲音入耳,韓非煙低頭看去,見那棱角分明的俊美面龐寒流湧動,語氣輕淡。
“不不不,都是家仆不懂規矩,有眼無珠,還不快滾去領罰!”
中年男人畢恭畢敬的說着,一道宛若寒冰利劍的目光朝着站在一旁的奴仆射去。
“是!”
京中能讓他家主子怕成的這樣的實在不多,奴仆不敢仔細端詳,雙腿發軟的領命退去。
“大喜的日子,何必吓成這樣。”
賀霆将手中的繡球扔了過去,中年男人伸手抱了個滿懷。
他偷偷瞄了一眼,威名赫赫的二殿下肩頭居然坐着一個女人,想他天之驕子,頂天立地傲然之姿,也會沉浸風花雪月之中,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站在閣樓上的千金俯身一看,一時紅了眼睛。
“非兒,咱們走吧。”
賀霆偏頭看他,正迎上那雙清波潋滟的水靈眸子,緊蹙的眉眼瞬間舒展。
“好!”
她帶一絲薄紅,緊緊揪着他肩頭的衣料,嫩蔥般的指頭輕輕掐了掐他那緊實的肌肉。
賀霆心知她意,有力的大手握着她那柳枝兒一般的纖腰,将那嬌人兒穩穩放在了地上。
驕陽光耀下,男女俊俏,好似天地萬物美好都凝集于此,兩人墨發随風飄揚,宛若山水畫卷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态濃意遠,回味悠長。
兩人所到之處,百姓皆退讓出一條路來。
他們剛走,中年男人便命人将繡球再次送到自己女兒手上,下面頓時又沸騰起來。
“王爺,你認識今日招親的那位姑娘?”
她輕咬唇瓣,清雅柔和,微涼的指尖在他的掌心裏逐漸升溫。
“嗯,見過,他曾将女兒送到王府,後來被本王拒絕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姑娘看你的眼神黯然神傷。”
韓非煙唇角含着一抹笑,果真猜對了。
“你可不許胡思亂想,本王不曾碰她一指頭。”
賀霆紅着耳根,柔情似水的眸光灼在她身上,寬闊健碩的胸膛微微起伏,竟有幾分局促的味道。
“那你爲何還那麽緊張?”
櫻紅的唇兒微啓,細嫩韻緻的臉蛋汗津津如新剝荔枝,水嫩多汁,他回味着她又酸又氣的話語,隻覺得心尖都嬌顫顫的。
韓非煙心中暗喜,覺得這男人緊張起來可愛極了,闆着臉故意逗他。
她一回頭,瞧見隻有喜鵲遠遠的跟随着,卻不見周元去了哪裏。
“怕說了你會多想,我賀霆永生永世,隻娶你一人,隻愛你一人,隻讓你一個人欺負着。”
他滿目似水柔情,瞧見這嬌媚靈動的人兒越發想要護在心尖上疼着護着,收起一身冷硬煞氣,垂首灼着她。
起誓的言語還沒未出口,韓非煙踮腳捂住了他的唇。
“我隻是逗你的,我當然信你。”
街上揮袖如雲,人潮湧動,韓非煙面目羞澀的将手抽回,豈料卻被他握住了腕子。
“嗯,咱們回府吧。”
賀霆話音剛落,耳邊突然傳來幾聲嘶聲力竭的哭喊。
“求求你們不要這樣,放開我。”
兩人尋聲看去,一名身穿淺紫色裙衫的女子正被三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拉扯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喜鵲正想出手,鼻端一陣幽香浮動,一道乳白色的影兒閃電一般的從眼前劃過。
她這些日子被賀霆寵着疼着,許久沒有和府中護衛一起練武,生怕她走路都會崴腳。
韓非煙迅疾淩厲便解決了一個,剩下兩個全都被賀霆與喜鵲打的滿地找牙。
“姑娘,你沒事吧?”
韓非煙俯身将地上哭成淚人的姑娘拉起來,這姑娘模樣清秀,一身衣裙已經漿洗的發白,淩亂的發絲垂在胸前,随着她抽泣的動作輕輕顫動。
“沒事,多謝幾位恩人了!”
紫衣女子撲通跪在韓非煙腳下,淚眼婆娑的連連扣頭。
韓非煙心下一軟,連忙将她扶起來。
“你怎麽會招惹上那些人呢?”
“我與爹爹孤苦無依的過日子,靠在酒樓彈唱爲生,前陣子他突然病逝,那些人見我無依無靠,就硬是要帶走我。”
說起這事,紫衣女子潸然淚下。
“他們是何人?”韓非煙皺了皺眉頭問道。
“好像是一位公子哥的随從。”
“原來如此,你以後可要多加小心了。”
“姑娘,我見你貴氣不凡,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貴女,不知你家裏缺不缺下人,能不能把我帶走,我害怕,我怕他們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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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寶貝兒們,又快PK了,有花花鑽鑽評價票什麽的多給咱家王爺和非非砸點昂,故事能否繼續下去在此一搏。
還木有想好PK期間的活動,想好了我會評論區置頂和題外話,哈哈哈,要不我繼續撒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