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内功護體,可她這身子到底年幼,一夜宿醉,還有些暈頭轉向。
“王爺今日是怎麽了?”
嫩柳一般的腰兒微微擰着,韓非煙轉身看他,卻見他突然欲掀她的衣擺。
她婉轉靈活若水中遊魚,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握住他有力的腕子,阻止了他的動作。
“以後本王不在身邊時萬不可飲酒,要是被本王發現了,決不饒你!”
“記住了!王爺,你這裏傷着了,是我弄的嗎?”
她容顔如玉,好似被春雨澆灌的脆嫩青草,渾然一身勃勃生機,清新醉人。
賀霆白她一眼,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
“除了你這小野貓,還有哪個有這膽量?”
“昨日與衛郡主相談甚歡,本以爲那酒不會醉人,就一時貪杯了,昨夜失态了,讓王爺見笑了。”
韓非煙咬咬唇,去抽屜中取了一盒外傷藥,嫩蔥般的指頭刮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擦在他的脖頸上。
冰涼細嫩的觸感驟然襲來,賀霆合了合眸子,攥着她指尖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力道,腦海中滿是她昨夜醉意醺醺的嬌态。
“無礙。”
他故意不去看她,卻覺得連地上的倩影都如弱柳扶風一般款款入心,讓人熱血沸騰。
韓非煙将藥收起來,剛要開口說些什麽,卻瞧見雪白毛茸茸的一團正窩在門口,乖巧的耷拉着耳朵。
上次在避暑山莊的事情曆曆在目,因爲那隻兔子差點害了賀霆的命,韓非煙心下一驚,趕忙抱起那兔子準備送到别處去。
“怎麽匆匆忙忙的?”
“上次就是因爲兔子,所以你才中了毒。回府以後我就找了竹籠子将它圈進,萬萬沒想到還是被它逃出來了。”
“你喜歡便養着吧,也不是每隻都有毒。”
賀霆勾唇一笑,上次真是吓壞她了。
爲了打消她的顧慮,他伸手去抱她懷中的白兔,不想觸手一片綿軟,韓非煙面頰一紅,連連後退幾步。
深潭般的黑眸滾浪淘沙,将她拍打的七葷八素。
呼吸如風,不知誰的更急。
賀霆克制着心中的澎湃,将兔子放在地上,飛快的在她額間印上一吻,龍行虎步的出了房門。
韓非煙擡頭摸了摸被他親過的地方,面頰绯紅的抱起地上的兔子,看着他離去的方向出神。
“韓姐姐,快來吃些瓜果吧。”
喜鵲見王爺走了才敢端着東西進來,韓非煙點點頭,将那兔子放下,用冰涼的山泉水洗了手,抿唇坐在桌前。
她到底是伺候過皇後的,做事有分寸又精細,用冰塊鎮過的水果全都被她切成了各種花樣。
韓非煙頓時食欲大開,喊着她一起坐下,兩人不多時消滅了大半。
“王爺聽說你喜歡吃這果子,特地命人騎着快馬從千裏之外運來的。”
“什麽?”
櫻紅的唇兒微啓,韓非煙手一抖,驚的還未入口的果子掉在了桌上。
喜鵲方知自己說錯了話,立即閉口不言。
當今聖上專寵靜妃娘娘時也不曾如此,看來王爺真是動了真情了。
而此時,賀霆剛踏出後院便見一名護衛匆匆趕來,跪在腳下。
“王爺,齊國公主駕臨。”
賀霆遲疑半晌,眉眼間透着濃濃的不願,緩步去了前廳。
“霆王爺,我又來了。”
聽見背後的腳步聲,韓盈急忙轉過身去。
她依舊輕紗遮面,神秘中帶着股子異域風情。
“歡迎之至,請坐。”
面前的男人一身蟒袍,龍章鳳姿,口中雖是這樣說,但她聽得出他的涼淡。
“不知公主前來有事嗎?”
“霆王爺,是這樣的,那日宮宴之時我不小心将袖中的珠串甩了出去,王爺走的匆忙,定是忘記了。”
韓盈眸中透着傷感,直勾勾的盯着他。
“那串珠子對你來說很重要?”
“不瞞王爺說,是非常重要的。這麽多年,我一直都在尋找那個故人,可是一直無果,那串珠子是唯一的信物了,若是丢了,此生都不可能相認了。”
她如坐針氈,低沉的語氣中帶着哭腔。
“原來如此,但本王歸來匆忙,将那串珠子不小心弄丢了,已經差人在找,找到後一定親自奉還。”
“多謝王爺了!”
那齊國公主起身微微颔首,舉動間略帶韓非煙的影子,隻是看着卻不像習慣,生硬極了。
“是本王的過錯,何必言謝。”
“王爺,您已經有心上人了對不對?”
薄紗下,她抿唇甜笑,熱絡的與他攀談。
賀霆眸光一暗,勾唇一笑。
“沒有。”
殊不知,話音剛落,一道柔媚的身影踏着驕陽光耀,款步姗姗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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