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滑潤的觸感流淌在掌心,賀霆低頭一看,胸臆間熱火遼原。
齊國公主見他神色激動,蓮步輕移,款款而來。
“見您龍章鳳姿,氣度不凡,想必就是二殿下霆王爺吧?”
賀霆攥着那串珠子點點頭,“正是。”
“方才跳舞時未加小心,唐突了王爺,還望見諒。”
薄紗下的紅唇一勾,她語聲和緩,一直緊張的盯着他手中的那串珠子看。
在座的女眷見這齊國公主果然有手段,初到此地便和霆王說上話了,皆是憤憤不平。
“無礙,隻是見這串珠子有些眼熟。”
骨節分明的大手挑起那串剔透瑩潤的珠子,現于衆人面前。
“這串珠子是幼時遇到的一位夥伴送來給我綁頭發的,時隔多年,不知那位小哥哥身在何處。”
那齊國公主眸光落寞,語聲低涼,悲悲戚戚的轉身。
隻見席間的人紛紛驚了,誰人不知她此次到來是爲了婚配與霆王,怎麽在他面前一口一個小哥哥的稱呼别的男人?
“還你。”
他躲避着那女人楚楚可憐的眼神,面無表情的将珠子遞過去。
還沒等她伸手接過,耳畔突然傳來一陣嬌軟的抽泣。
賀霆頓覺心尖被人用錘子砸了一般,展開雙臂将站在身後的人兒緊緊攬在懷中,俊美的面龐蹭着那細嫩的臉蛋,不知如何疼着愛着才好。
“非兒,怎麽了,嗯?”
他知道她許是吃醋了,便不想在這裏多呆一時一刻。
她睜着那如煙似霧的朦胧大眼,輕咬着唇兒斜靠在他那健碩溫暖的胸膛裏,嫩蔥般的指頭顫巍巍的伸向他手裏的珠子,小心翼翼的摸了摸。
立于一旁的齊國公主終于看清他懷中的人,頓覺五雷轟頂,呼吸一窒,仿佛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
韓非煙揪着他的衣袖,越是看着摸着他手裏的珠子,頭就越是痛的厲害,零零散散的記憶潮水般湧來,沖刷的她昏了頭腦。
“我頭痛的毛病又犯了。”
“咱們這就回府。”
他細語柔聲,若甘霖潤物,柔情癡纏。
韓非煙看了一眼那齊國公主,頓覺和夢中一模一樣,綿軟的身子又往他懷裏靠了靠。
韓盈被丫鬟扶着坐下,韓非煙生來尊貴,向來被一群人簇擁着,寵着愛着,總愛穿上男裝去圍場狩獵,去民間遊玩,如今她這一身打扮,怎會認不出來?
當年她的母親是皇後身邊的宮女,在皇後出宮祈福時偷穿了她的衣衫,趁着皇上醉酒,春風一度,生下了她。
可奴還是奴,娘倆終是沒有名分。
她不甘心低人一等,事已經成了大半,如今卻見本該魂歸西天的人被霆王摟在懷裏疼惜着,一時濕潤了眼眸。
坐在主位上的皇上好奇的看去,見自己兒子懷中抱着個少年,細看之下才知道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家,看着有些眼熟。
皇後娘娘不知賀霆會将她帶來,奈何人太多,顧忌着面子和齊國公主,一時沒法張口。
“父皇,母後,兒臣還有事,先行告退了。”
賀霆話落,皇上點點頭,若無旁人的攬着她走出宮殿。
皇後見齊國公主臉色慘白,早早散了宮宴,命人帶她回去休息。
賀霆剛出了殿門便将那嬌柔的一團抱了起來,她窩在他溫暖的懷抱裏疲倦的閉上眸子。
他勁步生風,快速将她放到了馬車上。
“你别怕,沒人能拆散的了咱們。”
他垂頭看向懷中的姑娘,道不盡的疼惜與柔情。
“有你在,我什麽都不怕,隻是。”
韓非煙咬咬唇,擡起藕臂環住他緊實的窄腰,細嫩柔滑的臉蛋貼着那火熱胸膛,不安分的拱了拱。
“隻是什麽?”
賀霆喉結滾動,恨不得将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裏。
“隻是害怕這一切都是夢,夢醒了,沒有你,也沒有你的懷抱。”
頭還隐隐作痛,她睜着一雙含淚的眸子,眼前盡是那些讓人驚心動魄的零散畫面,心神恍惚的埋首在他懷裏,抱的越發緊了。
“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縱然前面是刀山火海,本王也不會離開你。”
不要說是刀山火海,就是将他的命拿去,也無怨無悔。
“非兒,你認得這串珠子?”
賀霆像是想起了什麽,将齊國公主丢出來的手串自袖中掏出。
韓非煙瞧見這東西渾身打顫,細嫩的手兒顫抖着将那冰涼涼的物件攥在了掌心裏。
“我也說不清楚,隻是覺得好熟悉。”
正說着,她又頭痛欲裂起來。
“王爺,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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