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暖陽下,翩翩少年形容絕美,面若桃花,許是因爲過度緊張,細嫩的面頰泛着慘白之色,顯得愈發透明。
那土匪頭子手一滞,仰頭大笑,像是知道了什麽驚天秘聞。
原以爲霆王常年征戰傷了身子,原來身邊竟疼寵着這麽一個世間罕有的女人,這樣的妙人兒本就應該藏在金屋裏,不讓别的男人瞧了去。
“住手!”
雲霧缭繞中,生的健碩俊美的男人突然現身,驕陽光耀傾灑而下,強而有力的身軀鍍了一層光圈,宛若天神。
男人哆哆嗦嗦的收回伸向韓非煙的手,自知不是他的對手,無路可逃,縱身躍下懸崖。
賀霆三兩步而來,觸上她鎖骨下的穴道,指尖不經意劃過,竟有種硬邦邦的感覺。
似想到了是什麽,冷凝的俊顔浮出一抹薄紅。
“屬下沒用,差點又連累了王爺。”
那處一陣酸脹傳來,細嫩的玉手擡起捂住,韓非煙輕咬唇瓣,微微颔首。
“本就不是你的過錯,不必内疚。”
鐵鉗般的大手輕緩溫柔,拉着她的藕臂尋着來時的路。
“王爺,您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約莫着快出了後山,身旁那嬌柔的人兒猛地停住腳步,忽閃着那水靈澄澈的大眼打量着他。
賀霆一愣,頓時不解極了。
“爲何這樣問?”
雖與大皇子賀軒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兩人卻天壤之别。
賀軒自打出生就體弱多病,而賀霆從來不知那苦藥滋味,身子強壯不似凡人,就算征戰沙場,條件惡劣,也從未生過病。
這是府上全都知道的事情,不知她從何說起。
“屬下清晨之時聽見王爺睡得十分不踏實,口中一直呓語不斷,想必是做夢了吧?”
驟然被捅破了心思,賀霆心跳砰砰的加速,面紅耳燥。
“夢中在與強敵厮殺。”
他語聲溫軟,似又置身于夢中,擡首瞧着面前這風嬌水媚的妙人兒,喉結滾動,神色恍惚。
臨霧而望,面前的人兒瞳眸無暇,不染一絲雜陳,柔媚中帶着股子神清缥缈,心中烈火般的磨人沖動漸退,無限疼惜取而代之。
“原來是這樣,喜鵲炖的一手好湯,等回府以後讓她給您炖些安神的湯來喝喝。”
“嗯。”
如今終将衛郡主救出,她這揪在一起的心也舒展開來,步履間不由得有些快速。
“啊!”
腳下一片軟綿,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身子迅速下落。
被她遠遠落在後頭的男人心下一驚,迫切的飛身跟随,卻隻抓到了那飄揚翻飛的腰帶。
“王爺。”
腰帶被他緊緊攥在手心兒,那翠柳一般的盈盈嫩腰被勒的有點疼,她咬唇哼唧一句,水靈靈的大眼蓄滿驚恐,擡手拉住那近在眼前的勁臂。
“别怕。”
磁性渾厚的嗓音讓人心裏舒坦,好似真的沒有那麽害怕了。
他手中一個用力,直接将人提了上來。
力道迅猛,她身子前傾,不由自主的撲倒他身。
四目相對,驚了誰的魂!
“謝謝王爺。”
她埋首他頸間,紅唇微啓,慌亂起身。
懷中香氣久久未散,賀霆别開臉去,故意不去瞧她,緩緩起身。
“走吧。”
這次她不敢放肆的走在前頭,這山頭一定和她犯沖,每次來都有危險相伴。
兩人自後山出來時身上已經被霧氣打濕,白皙的肌膚汗津津的,護衛們全都立于一旁,擡頭瞧見兩人,卻各個面色羞紅的垂下頭去。
韓非煙低頭一看,原來走的匆忙,竟忘記整理腰帶,方才被他一頓拉扯,已經松松垮垮,不免讓人想歪。
她找了一處僻靜之地将衣裳整理好,随着他上了馬車。
“郡主,你沒有被那歹人欺負到吧?”
“沒有的,韓護衛你看。”
随着馬車颠簸,衛玲珑眼眸迷離,似還沒有從驚吓中回魂兒。
聽着韓非煙這麽問,緩緩掀起了衣袖。
細膩的胳膊上一處紅豆般大小的紅痣格外惹眼,韓非煙瞄了一眼,便匆匆低下頭去。
如今她是男兒身,自然不方便。
“咦?韓護衛,你手臂上怎麽也有一顆紅痣,跟我這差不多。”
衛玲珑餘光一掃,竟瞧着她那細嫩的皓白的腕子上有一顆形似守宮砂的痣。
“我,這應該是生來就有的痣。”
韓非煙心虛的将手臂收回,眸光躲閃,不料卻撞上對面男人打量的眼神。
“王爺,您要喝水嗎?”
火燙眸光似要将她看化,韓非煙垂下頭去,摸起一旁的水壺遞了過去。
骨節分明的大手緩緩接過,不經意間劃到她手背的嬌嫩肌膚,韓非煙緊咬着唇兒,面若晚霞。
他咕咚咕咚一飲而盡,眼神癡纏,久久不曾移開。
“韓護衛,三日後是我的生辰,你會來看我嗎?”
衛郡主被馬車内那湧動的情愫所擾,意味深長的瞄了賀霆一眼,擡手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
“屬下是王爺的人,王爺去哪裏屬下便去哪裏。”
賀霆耳邊回蕩着那句王爺的人,性感的薄唇一勾,如吃了蜜糖一般。
時光飛快,三日彈指揮間。
皇後娘娘沒有女兒,向來視衛郡主如己出,直接在宮中大擺筵席,慶祝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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