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霆收回那癡纏熱切的眸光,俯身又捕捉一條肥碩的大魚。
“王爺,我來吧。”
兩條應該夠兩人墊肚子了,此地不宜久留,吃了東西好找回去的路。
韓非煙連忙上前,豈料卻被他閃身躲開。
“你身上有傷,快去歇着。”
俊美冷凝的面龐漾出絲絲柔情暖意,熨燙的她心尖一顫。
韓非煙拖着那條傷了的腿,踉踉跄跄的坐在身後的大石頭上。
賀霆動作利落,流水行雲,三兩下将魚處理好,又斬了粗細正好的樹枝,将一頭削的鋒利極了,串上那處理好的新鮮魚段。
山下野獸衆多,怕她有危險,他不敢走遠,隻在近處拾了一些枯枝落葉,運着至剛至陽的内力将其點燃。
韓非煙坐在大石頭上咬咬唇,水汪汪的大眼瞪的如銅鈴一般,他一轉頭,正将那驚訝嬌憨的模樣映入眼簾。
她勾唇笑着,幾縷汗濕的發絲貼在唇邊,媚态叢生,讓人見了脊背一酥,可周身偏又帶着股子清俊淡雅,純真無暇的感覺,讓人體内的欲念平和許多,卻不可自拔。
“王爺,小心啊!”
賀霆将兩條魚架在火堆上烤制,正當愣神,耳畔猛地傳來她的嬌聲呼喚。
滾燙的感覺自大腿上傳來,賀霆立即向後躲了躲,爲時已晚,褲子已經被燒出了大窟窿。
韓非煙面頰帶着一抹绯色,好似那紅透半邊天的晚霞,緊抿着唇兒将頭緩緩垂下。
不多時的功夫,噴香的烤魚香味彌漫開來,韓非煙咽了咽口水,寬大衣袍下的嫩手悄悄捂住了肚子。
“快吃吧。”
正當她心猿意馬,那股香味似乎越發的重了,她擡頭一看,那生的高大威勇的男人正拿着烤魚遞給她。
“不,王爺先吃。”
“一共兩條,不必謙讓了,都有份。”
他硬是将烤好的魚塞到她手中,轉身又去将另一條魚翻了面。
她确實餓極了,低頭便咬上一大口,外皮金黃,入口焦香,肉質鮮嫩多汁,現捉現烤的魚确實不同一般,肉質富有韌勁,雖沒有什麽佐料,但鮮味十足,香的她差點将舌頭吞下去。
瞧她狼吞虎咽的樣子,賀霆将另一條遞了過去。
“不要了不要了,已經夠了。”
韓非煙着實被這舉動吓到了,白嫩的腮幫子鼓鼓的,紅唇輕啓,含糊不清的推拒。
串魚的樹枝已經被她扔掉,許是緊張之下用力過猛,一根細刺戳破那細嫩皮肉,一抹鮮紅燦然綻放。
皓白的腕子一緊,嬌柔的身子猛地前傾,男子低頭凝視那傷處,韓非煙呼吸一滞,動作快速的将手抽回。
“這一路勞王爺照顧心中已經愧疚極了,男子漢大丈夫流點血不算什麽。”
大概猜出他的心思,她頓覺呼吸急促,面如火烤。
賀霆未曾言語,将手中烤魚迅速解決掉後,轉過身去。
“王爺,你是不是生屬下的氣了?”
她拖着那條受傷腿,動作緩慢的從石頭上下來,不遠處瀑布飛流直下,激湍翻騰,與她那心跳一般澎湃激蕩。
“上來吧。”
他赤着上身,山中霧氣凝結成晶瑩水珠,順着那緊實的肌理眷戀滾落。
韓非煙一愣,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可思議的别開頭去,腦海中正想着拒絕的話語,她突然雙腳騰空,被他捉到了背上。
“王爺,這可怎麽使得?放我下去吧!”
她不安的趴在他的背上,咬唇掙紮,似剛剛拆吞入腹的魚兒一般搖頭擺尾。
“你腿上有傷,不能遠行,從這崖底走到上面不知還要多遠,你老老實實趴在本王背上,不然将你丢下喂狼。”
話音剛落,他突然力道一松,背上那不安的人兒突然向下滑落。
韓非煙心驚的摟住他的脖頸,雙腿纏上他的腰身,窘迫的挂在他身上。
前面的男人唇角一勾,身子前傾,讓她牢牢的趴在上面。
驕陽幽緩,陣陣泥土的芬芳席卷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他那背是那麽寬厚,讓人無懼所有,仿若擁有了全天下。
“本王端午佳節那日曾來過龍鳳山,還沒到山頂時遇見了一位姑娘。”
兩人才沒走幾步,耳畔突然傳來磁性好聽的聲音。
韓非煙咬咬唇,明知道他瞧不見,卻縮了縮脖子。
“姑娘?山裏怎麽會有姑娘呢?”
“當時山下的農戶也這樣說,那老伯說适逢端午,是山裏的妖精在勾人。”
“前陣子王爺說府上有神秘的女人闖入,屬下也是這麽覺得的。”
她氣息紊亂,指尖緊張的蜷縮,卻不小心碰到了痛處,神識愈發的清明。
“你爲何忽然心跳的這麽快?”
他步伐飛快,猛地回頭看了一眼,正将那绯紅的桃花面映入眼簾。
“提到妖精,屬下有些怕。”
“壓根就不會是妖精。”
聽他萬般笃定的話語,她的心跳似乎更快了。
“王爺,你還打算繼續找她嗎?”
“會,當然會。”
提起這事,賀霆步伐漸漸慢了下來,腦海中浮現出那女子妖娆玲珑的身影,又回頭看了看背上那水靈白嫩的小子。
“王爺,齊國公主快要來了,還是不要找了,被公主誤會就不好了。”
“她來她的,與本王無關。”
提起齊國公主,他火氣大了起來,步履飛快。
韓非煙不知道他生哪門子的氣,将頭一探,再次附在他的耳畔。
“可是屬下聽說當初齊國有難,王爺率領鐵騎挺身而出,護的齊國平安無恙,不是爲了齊國公主?”
她夜夜入夢皆能夢見一些奇怪的事情,總覺得似乎與那齊國公主有些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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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回答到底是什麽呢?你們猜是或者不是就好,聰明的寶貝兒們快來猜猜吧,猜對獎勵100個潇湘币,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