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朝闌的目光就一直注意着老太太的眸子。
老太太:“恩人乃是我祝家一直等待的有緣人。”
“還希望您能告知晚輩,您所知道的事情。”
陸朝闌說:“之前破解祝家陣法的時候,晚輩曾聽聞您說相像,晚輩當時并未來此尋找答案。
但是我調查到,晏城百年前曾經流傳過一個說法,祝家曾有千年前國師的畫像,晚輩特此來叨擾。”
祝老太太沒想到他竟然調查的這般仔細,“你也說了,這是流傳的說法,并不一定爲真。”
“晚輩既然選擇這個時候,自然是有備而來的。”陸朝闌說:“我并無惡意,隻是想更好的保護阿然。”
他說:“阿然的命,勝過我的命。”
目光莊嚴肅穆。
面色也無一絲玩笑成分。
祝老太太緊盯着他的面容,看了數刻。
數秒之後,老太太說:“實不相瞞,我祝家确實有一張國師當年受封現場的圖像……”
陸朝闌一直等着老太太的下文。
但是他瞧見老太太歎了一口氣,他心裏瞬間一咯噔。
“圖像一直珍藏于宗祠,受我祝家的香火祭拜……”老太太面色難掩傷心之色,“是我沒有看顧好宗祠,導緻畫像被燒毀。”
陸朝闌的神色也變了一變。
“那您是不是見過……”
祝老太太說:“曾經有幸見過一面。”
說着說着,祝老太太忽然站起來,“我知道陸先生在京都的勢力,我祝家懇求陸先生照顧好我恩人的後代……”
一句話,陸朝闌神色大驚,“您是意思是,阿然她是國師的後代?”
祝老太太說:“恩人和國師的眼神有些相像,面容好像也有些許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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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朝闌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祝家的。
他萬萬沒想到,顧暮然竟然是國師的後代。
如果是這樣,那這些是不是都能很好的解釋相通了。
他立刻驅車回去。
阿然應該還不知曉這件事情。
他回到修緣醫館後院的時候。
顧暮然正在照看芝雪草,時而再擺弄擺弄靈乳石。
“你回來啦?”顧暮然并未回頭,她正蹲着身子弄土壤上的靈乳石。
“你趕緊過來瞧瞧,一直到今日所有芝雪草的煞氣都消除一空了。”顧暮然看着醫館和後院建立的陣法,“這些還真挺好用的。”
前院輸送功德值給這些芝雪草。
芝雪草和靈乳石則是反饋靈力給前院。
滋養前院醫師的身體。
顧暮然說完,就瞧見身後沒有動靜,她回頭,看見還站在原地的陸朝闌。
她站起身,拍拍手:“你怎麽了?怎麽這麽反常?”
陸朝闌唇-瓣緊抿,他看着她此刻歡樂的模樣,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顧暮然走到他面前,微微仰着頭,問:“你出去一趟,到底怎麽了嘛?”
也就是這個時候——
“顧姑娘,花茶來了。”雲征此刻剛好端好茶水出來。
陸朝闌岔開話題:“沒事,我先去喝口水。”
他像是真的渴了,一連喝了兩杯。
顧暮然一直等他喝完,坐在凳子上,拖着腮幫子看着他:“現在可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