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顧暮然拿出一張符紙，就在這個人的目光直視下，他腳下的陣法忽然升空，慢慢的縮小。
随後，顧暮然一揮手，那陣法瞬間被融于符紙之中。
“你……”那人從未見過有人竟然可以反向操作将陣法融縮于符紙之中。
“拿着國師曾經用過的朱砂筆，你們私畫的符陣，也敢在我面前放肆。”顧暮然的眉目陰沉的可怕。
她沒想到，千年過去，竟然有人拿着她曾經的東西竟然制作了這些邪惡的符陣。
“你到底是誰？”
那人徹底驚恐了：“你是怎麽知道的這件事情的……”
顧暮然薄涼的雙眸透出絲絲的寒氣：“一會兒好好交代你所有事情的經過，不然……我不介意再使用一次搜魂！”
搜魂……
那人瞬間渾身癱軟。
古法中曾有記載，會搜魂的人，屈指可數。
他忽然好奇了，她真的隻會是一個養女嗎？
重路在玄術師協會正忙的時候，收到顧暮然的信息。
他趕來的時候，看見枯坐在院内的老頭。
震驚寫滿了雙眼，“顧大師，他怎麽蒼老了這麽多？”而且看起來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雲家陣法被破的時候，他自身受到一部分損傷。剛剛這個院子被他布下符陣，他将自己的心頭血融入了陣法中，陣法被破，他同樣受到牽連。”顧暮然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重路：“是這樣啊。”
顧暮然揮揮手：“你将人帶下去吧，他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重路将人帶走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
等問詢的時候，果真如顧暮然所言，問什麽說什麽，當真是配合的很。
“事情就是這樣的……他說，就是一個小老頭當時忽悠他成爲邪術師的，但是他們都是單線聯系的，和其他人完全沒有任何交集……也不知道這些邪術師協會究竟有誰？有多少人？”
也就是說，除了一個小老頭，完全沒有任何可實用的信息。
玄術師協會晏城分會的辦公室，顧暮然站在窗口處。
聞言，她回頭看了重路一眼：“小老頭長什麽模樣，你可知曉？”
那眼神，明明和平常沒什麽異常，安靜冷漠。
但是不知道爲何，重路感覺到了沉重的壓迫感。
重路小心翼翼的說，“他隻描述小老頭是一個光頭……”
“讓他畫出來，若是畫得不相像，告訴他，即刻送他入畜生道。”
重路察覺到顧暮然話中的怒氣，他也不敢耽誤，立刻去處理這件事情。
很快，一副畫像被完完整整的平鋪放在辦公桌上。
顧暮然看也未看一眼：“邪術師已經将玄術師協會搞得烏煙瘴氣，找到這個人，之後，肅清晏城玄術師分會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現在的情勢，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困難。
重路不敢耽誤。
-
接連三日。
顧暮然一直待在醫館後院中。
她整日将自己關在房間内。
蘇牧懷和商斯澤去看過好幾次，每次都沒見到人。
蘇牧懷：“誰惹我姐生氣了？”
商斯澤：“重路大師是不是知道具體詳情？”
正說着重路的時候，重路氣喘籲籲的跑來了。
“顧大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