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玄術師有什麽好?我母親被人所害,玄術師規矩門框諸多,這不讓做,那不讓做。”
“我母親被人所害,我身爲兒子,竟然連向仇人報仇的事情都不能做,你說……身爲兒子,這是不是不孝?”
他将手中的酒杯倒向大地,裏面的酒水呼啦啦如數傾斜于地面上。
他諷刺的笑了,“還不如做邪修玄術師,無拘無束,他們替我報了仇。”
他忽然擡眼瞧向了顧暮然,眼神充滿了惡意,“你知不知道,那些人都該絕後,有錢人有什麽好,一個個虛僞的很……”
“如果不是你,他們很快就能遭到報應。”
“因爲你!”
“都是因爲你!”
他怒氣兇兇的,甚至一把将石桌上的酒盤全部都推倒了。
他大聲的喊道:“他們都該死!”
“如果不是因爲他們,我何故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顧暮然就靜靜的看着他。
随後,她說:“拖延時間也夠久了?你準備什麽時候和我走?”
“走?走哪去?”這個男人笑看着顧暮然,“你走不了了……”
他神色裏全部都是癫狂,“玄術師不是什麽好東西,玄術師協會更不是人待的地方,玄門更是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玄門的老祖宗确實有能力,哪怕隻是她随意的一個物件都沾染一絲她的氣運。”
他目光銳利的射向顧暮然:“喏,你腳上踩的陣法有她的氣息,就直接加深了難度。”
“要不你直接改投入我邪術師協會,那些玄術師沒一個人是好東西,隻要你加入我邪術師協會,我可保你一命。”
顧暮然好像聽見什麽好聽的笑話,她說:“保我一命?你知道姑奶奶我是誰嗎?”
那人冷笑,“顧家的養女。”
他話音剛落,甚至還沒說完,就瞧見顧暮然腳下的陣法忽然大亮。
“你……你動了什麽手腳?”
陣法明明是要人命的,氣息怎麽不一樣?
那人神色慌了,更甚至直接吐了一口血:“你到底做了什麽?”
“剛剛不是還放大話保我一命嗎?”顧暮然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姑奶奶學會玩陣法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顧暮然直接逆轉了陣法的生門和死門。
“你——”
那人以爲顧暮然隻是有兩把刷子,畢竟年紀在那,她再厲害能有多厲害。
這個時候,他認識的到他們之間的差距。
忽然間,他感覺像是有什麽忽然束縛住他的手腳。
他片刻不能移動。
“你知道姑奶奶爲什麽聽你說那麽多廢話嗎?”顧暮然手指微動,那人忽然像是被繩子拽動了一般,猛然往前蹿了幾米。
“玄門的老祖宗,可不是誰都能污蔑的。”她的東西,也不是誰都能碰的。
她冷嗤:“碰了她的東西,轉世可是要贖罪的。”
她質問:“究竟拿了何物?”
“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
“死到臨頭還想和我讨價還價。”顧暮然說:“你也配?”
她手掌微微擡起。
那人也不見顧暮然做了什麽,就感覺自己忽然頭痛欲裂。
魂魄像是被撕扯了一樣。
這個時候,這個男人才認識到面前看似鬼畜無害的女孩,手段有多麽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