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暮然直接問:“你雲府管家消失的沒多久,那個玄術師就一直待在雲家,我說的對與不對?”
雲家主:“是又怎麽樣?”
“你難不成還想說,他們是一個人?”雲家主反應過來,怒道:“怎麽可能?”
顧暮然不再搭理他,将手中的畫像直接交給重路:“這個人最開始是玄術師,後來爲何變成邪修玄術師,這件事情還望你盡快調查清楚。”
重路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大師放心。”
“林隊長,這件事情涉及玄術師協會,我希望林隊長負責自己職責之内的,玄學界的事情還是應該有專業的人來負責。”顧暮然對着林隊長說道。
林隊長颔首:“明白。”
顧暮然和重路很快離開,身後還傳來雲家主叫嚣的聲音。
“你們等等,将事情給我說明白……我雲府的玄術師能力高深,爲我雲家殚精竭慮,怎麽就是邪修玄術呢,你們給我滾回來……”
林隊長看着善惡不分的雲家主,怒道:“你給我安靜點。”
“你雲家簡直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雲家長子看似好名聲在外,但是你瞧瞧那是正常人能辦出的事情嗎?讓女子懷孕,不僅不負責,流掉孩子之後不埋葬,竟然做出這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你們還是人嗎?”
“你看看你雲家背地裏都做了些什麽肮髒事,竟然拿已經成型但并未足月的孩子引陣,簡直是狼心狗肺。”
眼看着案子破的差不多,林隊長氣的直接踹倒一個闆凳。
雲家主被訓的渾身驚顫了幾分。
……
出了警局的大門。
顧暮然和重路直接分至兩個方向。
顧暮然拿出那張符紙,符紙在空中穿行的速度的很快,在空中咻一下的就沒影了。
顧暮然循着這張符紙,來到了一處宅院。
站在庭院前,不知道感受到什麽,她的氣息并不平靜。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面色平常的推開門。
院内雜草叢生。
偏生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坐着一個人。
對于陌生來客,坐在石凳上的男人頭也未擡,徑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一飲而盡。
顧暮然走在院内,沒人知道,她平靜的神色下,内心有何波瀾。
原因無他。
她在這個院中,感受到自己的氣息。
她知道自己腳下有一個陣法,陣法中隐隐藏着些許她從前的氣息。
坐在石凳上的男人這個時候擡起頭:“你來了。”
話語間,像是認識已久的老朋友。
顧暮然目光向他看去,他比圖像上顯得老态,也并無一絲慌張。
“你知道雲家的事情躲不過我的眼睛,便在此處設了一個陣法,想以身困我。”顧暮然不留情面的說。
“我就知道瞞不過你的眼睛。”那人的神色,比起剛剛顧暮然剛來的時候,還要滄桑。
他說:“你毀我陣法,以後注定是我們邪術師協會的敵人,即便困也要将你困死在這裏。”
那人怅然一笑,“我師兄在溪台山死于你手,雲家既然被你所破,我願意以我的命困住你。”
他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頗有一種慷慨赴死的模樣。
顧暮然忍不住破口大罵:“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