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那麽厲害,這上面竟然還有煞氣?”
他們都不解。
顧暮然說:“溪台山内煞氣橫生,這銅印被放在那裏千年,即便曾經沾染國師的氣息,但是時間畢竟過去這麽長,而且它又是作爲鎮壓溪台山的物件,自然會含有煞氣。”
顧暮然想,或許這也是京都那邊的打算吧。
他們知道除了她,目前無人能解這個煞氣。
而此刻,她便是最好的人選。
蘇牧懷問了一句:“然姐,我剛剛觸碰了錦盒,會不會沾染上煞氣?”
瞧這個小心翼翼的模樣。
顧暮然失笑,搖頭說道:“不會。”
一群人原本還準備坐在桌子旁邊圍看呢,此刻立刻将凳子拉出去一丈遠。
他們說:“我們遠遠看着便好,不能給然哥幫忙,也不能拖後腿。”
沾染了煞氣,還得顧暮然出手再救他們。
一群人圍在這裏,說了一會兒話。
蘇牧懷内心的好奇心也滿足了很多。
“然姐,你今天也忙一天了,早點兒休息吧。”
一群人散的很快。
很快,院子裏就剩下顧暮然和陸朝闌。
目前已經進入六月寒暑。
傍晚還是有些許涼風吹來,能緩解空氣中些許的燥熱。
顧暮然晚上的時候,看出陸朝闌有些心神不甯的。
但是他們周圍都有其他人。
也就此刻,相對安甯一點。
顧暮然稍微移動了一下自己椅子的方向,從而使自己和陸朝闌在同一水平線上。
她微微掀動眸子,看向陸朝闌:“你今日好像一直不在狀态。”
陸朝闌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自己的狀态:“今日一直覺得腦子嗡嗡的,腦子裏閃過一些畫面,但是不等我看清,便一閃而逝。”
他很用力的回想,但是無論如何卻怎麽也想不到。
他說:“在看見那個盔甲的時候,我能感覺到我體内的血都熱了。”
說着,他自己勾唇一笑,“我自己都沒想到,可就是這麽突然……”
“放在千年前,那身盔甲代表的是征戰的勇士。”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我鑽研醫術至深,從來沒想到,這雙拿手術刀的手在看見盔甲的時候,一陣熱血沸騰。”
他輕輕一笑,“或許多年前,我也曾埋骨于那片疆場大地吧。”
顧暮然沒有之前的記憶,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之前認不認識陸朝闌的前世。
昨日夜觀星象,他的命星和溪台山有關系。
今日他确實有反常現象。
而她今日看遍溪台山的古陵墓,裏面隻有她之前身爲國師之物。
并無其他人存在的痕迹。
那是不是說明,他的因果和她有關系?
顧暮然還在好奇她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結果還沒查明的時候,現在又冒出陸朝闌和曾經的自己有因果關系?
原本就不明顯的線索,現在就更迷糊了。
顧暮然隻得說:“慢慢調查吧,這件事情急不來,況且你的因果線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調查清楚的。”
之前在客廳引來天雷的那一幕,顧暮然至今還記得。
“能讓天道遮擋他的因果,這件事情本身就不容易。”
陸朝闌點頭:“目前也隻能如此了。”
陸朝闌說話的時候,目光在鎏金銅印上掃過一眼,“這個銅印上的煞氣難清除嗎?”
顧暮然搖頭:“不難。”
難的是,她當年到底遭遇什麽情況,竟然将蘊含些許靈氣和濃郁信仰之力的鎏金銅印留在溪台山古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