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心是黑色的煞氣,外面被白色的靈力包裹。
而因爲靈魄剛剛一點,像是忽然衍生出來的一根靈繩。
一端系在煞氣光球上,另外一端就被小靈魄攥在手心。
小靈魄似乎察覺到顧暮然和陸朝闌看着她,她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再度蹿出很遠。
煞氣光球本來被顧暮然的靈氣壓制住了,此刻更是安靜的不敢有絲毫造次。
再往前沒走多久,道路越來越寬。
邁過幾層台階,拐過幾個彎。
入目就是兩尊麒麟雕像。
氣勢磅礴。
而被麒麟雕像守着的純黑色玄鐵門,此刻已經被人推開一扇。
準确的來說,是被炸開的。
“這是?”陸朝闌也看出不同尋常了,上面隐約還有血呢。
顧暮然看了兩眼,便收回視線,同陸朝闌說:“你還記得邵洪嗎?”
陸朝闌點頭:“記得,就是跟在範司宇身邊的那個人。”
而且最開始顧暮然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這個人。
陸朝闌說:“我記得你當時說他的面相是命不久矣,但是他周身運勢卻極好,完全是自相矛盾之勢。”
顧暮然點頭:“他命中有此一劫,但是範司宇将他的命煞給轉移了,硬生生改了他本身的命簿。”
“此,不合命制!”
“于衆人也不公平。”
畢竟,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得到之前,必定有付出。
尤其是逆天改命這種事情。
陸朝闌說:“在前一段時間範司宇消失的時候,他也不見了。”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陸朝闌在從顧暮然口中得知他們兩人不對勁的時候,專門派人調查了一番。
當時,陸朝闌以爲範司宇之所以會幫助邵洪改命,是因爲看中邵洪能力好,改命之後好控制。
他們都算是以不同手段,偷來的命。
畢竟,範司宇體内的靈魂,是鸠占鵲巢。
在商場上總會有露餡的一天……需要有人替他遮掩幾分。
但是随着,範司宇在商場上直接被端了之後,邵洪的作用也一直沒在商場上體現出來。
陸朝闌想起剛剛顧暮然提起的顧雲嬌,他問道:“是不是他已經兇多吉少了?”
畢竟,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提這些。
她點頭:“應該差不多。”
随後她指了指這個黑色的玄鐵門:“這個門上沾染的有邵洪的氣息,準确的來說,是以煞氣之力爲引,精血爲攻,用邪術将門炸開的。”
陸朝闌:“怪不得有血腥的氣息。”
她看着純黑色的玄鐵門,眉目森冷:“恐怕他自己到死也不知道,他還是這場局裏面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呢。”
他們兩個人站在門口的位置,沒有再往前走一步。
陸朝闌不知道顧暮然打量周圍牆體做什麽,她沒走,他自然也沒往前走。
他在品,剛剛顧暮然那句話。
局?
什麽局?
她是玄術師,能感受到一些不一樣的事情。
【白虎煞,煞氣最強烈的時候,要了她和肚子裏孩子的性命……】
陸朝闌想起這句話,他問:“門上的血隻是邵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