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皓言忽然問道。
重路道長摸了摸胡子,道:“自作孽,不可活。”
時皓言更好奇了。
臨出城之前,時皓言去超市買水。
他拿着幾瓶水回來,還時不時的搖頭:“真奇怪,這超市簡直是經過一場搶劫一樣。”
時宏問:“這句話怎麽說?”晏城的治安一向非常好。
時皓言說:“超市的礦泉水竟然差不多快賣完了,那種一箱一箱已經全部售空了,也不知道誰家有這麽大的能量,竟然将超市礦泉水搬空了,也不知道買這麽多礦泉水幹嘛?”
時皓言自顧自的擰開一瓶水。
重路腦海中卻忽然想起那句話:【……近幾日東南方向突生異變,暴雨将至,山林間多有不安全,有必要的挖采行動可以稍微停停……】
他忽然看向時家主:“時家的原石礦是否已經按照那位大師所言,挖采暫停了?”
時家主點頭,他明白重路爲何會有此一問了。
時家主也立刻差人去采辦成箱的礦泉水以及各種方便的吃食。
暴雨降雨……
彼時,他們都沒理解這個暴雨的含義。
傍晚的時候,忽然狂風大作,山林間的樹木都恨不得刮斷。
人壓根沒辦法走在山間,抱着樹幹還恨不得被吹走。
大雨傾瀉而至,像是從天上直接倒下的那種感覺。
整個天地都給人沉悶悶的感覺。
溪台山下,有幾處住戶,他們的房屋在短暫的時間内,已經被雨水沖刷,積水達到了腳腕處了。
時皓言等人的車剛開到溪台山,就被逼停了,視線全部受阻,雨水被一頭澆下,前方什麽都看不清。
時皓言長這麽大,第一次看見這麽大的暴雨。
整個天空都黑沉沉的,像是要把人吞噬其中。
陳大壯等人被困在屋内,他們聽見屋外的聲音,“你們是什麽人?”
時皓言從吉普車内下來,回答道:“我們途經此地。”
他全身被澆的濕透,這雨水透心涼,他将身上的外套脫了,擰了擰,全部都是水。
陳大壯把人請進屋内,“現在的雨勢太大,你們先暫避一會兒吧。”
窗外的水勢太急,在車内太過于狹小。
車上的人都下來了。
而且不止一輛車。
大約二十分鍾之後,這雨勢稍緩了幾分。
重路看了一眼外面已經黑漆漆的天色,他算了一卦,臉上沉沉,“我們必須立刻啓程。”
時宏急忙問,“大師,可是發生何事了?”
重路臉色沉沉的說,“這裏乃是大兇之兆。”
而,也是這個時候。
外面響起一道聲音:“誰是陳大壯?”
時皓言推開門,就瞧見一輛經過改裝的吉普車安穩的停在門口,而坐在副駕駛的人,赫然便是蘇牧懷。
蘇家的繼承人,時皓言早有聽聞。
“時家也在呀。”顯然蘇牧懷也認識時皓言,“正好,你們收拾收拾,趕緊和我走吧。”
時家沒時間問蘇牧懷爲何會出現在這裏,現在的情況,趕緊離開方爲上乘之法。
陳大壯依戀這裏,不準備走,畢竟祖輩都生活在這裏,他對這裏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