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男人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那像是被火烤過的嗓子,聽的人起雞皮疙瘩。
錢思源隻覺得他說話的聲音太怪了。
一個人看着嗓子也好好的,爲何會有這樣的聲音呢?
男人卻像是察覺不到錢思源看向自己的眼神,慢慢站起身,走向遊艇窗口處,看向外面并不平靜的海面。
“你不是想爲你父親報仇嗎?你父親因爲這件事情,因爲顧暮然,可是最少三世不得投生爲人……”
他放松了聲音,不再僞裝自己的聲音,就像是踩在幹樹枝上沙沙作響的聲音,似乎聲音的鮮活度也降低了幾分。
此言一出,再度激怒錢思源。
他直接站起身,因爲他站起來的力度過猛,差點兒将座椅掀飛:“你胡說什麽?”
“急什麽?這可不是我說的?”男人慢慢轉身回頭,“你想要報仇,得去找罪魁禍首?”
他雖然沒提顧暮然,可是話裏句句透着顧暮然,句句都在加強他的仇恨值。
他似乎還嫌力度不夠,又加了一把火:“我知道你今日偶然找到一人,這個人有幾分本事,當年也正是這個人算得顧暮然命中帶煞……”
錢思源越看越覺得這個人全身都透着古怪,而且他的嗓音一直再變,壓根分不出哪個是他真實的嗓音,還是說,他有不停變換各種聲音的怪癖。
但是錢思源不可否認的是他這句話内容……
“你是怎麽知道的?”錢思源眯了眯眼,這個人越是看不透,越是不了解,越是感覺恐懼。
“你甭管我是怎麽知道的。”男人唇角忽然一勾,臉上的笑容非但沒有讓錢思源放松,相反,讓他更緊張了,“你隻管知道,這筆買賣于錢公子而言穩賺不賠,不會有絲毫壞處,相反,我還會暗中助你一把。”
錢思源更加不敢放松,他現在可不會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事情,畢竟從他家出事之後,所有的狐朋狗友全部都聯系不上。
他試探的問:“什麽買賣?”
“錢公子現在沒錢沒人力,就算将事情鬧在了學校面前,可是沒錢沒關系……這件事情不消片刻便會被壓下來。”
範司宇說出了一個事實,一個錢思源無法否認的事實。
況且,他當時怎麽被逐出學校的,這件事情錢思源到現在都難以忘懷。
他現在什麽都沒有,怎麽能讓顧暮然名聲大損,怎麽将她拉下來?
範司宇看了一眼不遠處拿着公文包的邵洪,邵洪立刻會意将一紙合同放于錢思源面前:“隻要你簽了這個合同,資金立刻到位。”
這個合同現在已經被蒙上一層神秘面紗。
錢思源看了一眼站在窗口處的男人,拿起了合同一張張的掀看起來。
内容不多,也容易理解。
整體看完之後,錢思源笑了,笑的陰陽怪氣,“費這麽大工夫,原來就隻是爲了一個女人?”
錢思源将合同放置于一邊,意味不明的說道:“天底下那麽多純淨的女人,先生爲什麽就非非看上一雙破鞋,這代價可是有點兒大啊?”
他心裏說不憤怒那是假的。
顧雲嬌那個賤女人竟然還敢隐瞞他們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