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過道旁邊的人給他解釋一句，他才明白。
商斯澤拿了顧暮然幾張卷子。
數學和理綜都在商斯澤手中。
他站起來，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顧雲嬌，随後朝顧暮然要了試卷，“然哥……将你手上的卷子給我吧，她不是想知道嗎，我給她念……”
顧暮然慢條斯理的遞給商斯澤。
商斯澤看見其中的兩張試卷時，皺了皺眉頭。
顧雲嬌在看見商斯澤皺眉，心裏已經大喜，但是面上還是一副爲同學們考慮的模樣，“顧暮然，你成績不好，就不要再霍霍大家了。”
顧雲嬌說完，還特意看一眼同學們，發現大家并沒有附和她的話。
反正一副‘我相信顧大神’的模樣。
顧雲嬌一下子就僵在原地了，畢竟，她沒料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
相信顧暮然的一如既往的相信支持她。
而那些剛剛支持葉靈珊的人，發覺葉靈珊自己也沒讨到好處，更被提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了……
再加上，剛剛顧暮然說的那句話，萬一葉家就此真的玩完了，他們此刻那麽捧着葉家，有什麽用？
還不一樣是完犢子！
所以大家現在都是看顧雲嬌一個人還不知好歹的叫嚣。
之前那麽多次，都沒讨到好處，還不長記性。
顧雲嬌注意到大家的神色，就連……那位大人買通的人，現在都保持着沉默。
商斯澤嗤笑一聲，“這好好的路，你不走，看守所待了那麽久，一點兒記性也不長……”
顧雲嬌緊握雙手，瞪着商斯澤，剛準備說話，卻不想他們班主任這個時候說：“馬上快上課了，商斯澤你趕緊念……”
顧雲嬌準備好的話，就這樣硬生生的卡着喉嚨裏，不上不下。
班上很多同學也都注視商斯澤。
“那就先念英語吧……”商斯澤說，“這個吧，我然哥英語作文沒寫，扣掉二十五分，其他的失分五分英語總分一百二十分。”
顧雲嬌在聽見英語作文沒寫的時候，心裏便是一陣竊喜，可是在聽見後面僅僅錯了五分的時候，她怔愣了。
顧暮然的英語什麽時候這麽好了，她下意識反駁：“不可能，她之前英語沒考這麽多，她明明是鄉下來的，英語不可能這麽好……她一定是作弊了。”
商斯澤眼神冷睨她一眼：“你别一天天狗眼看人低。”
班上大部分人都興奮了，“作文沒寫，分數還處于中等，這要是作文寫了，這成績牛哄哄的。”
大家起哄：“快，澤哥，我們想知道接下來的成績。”
不少相信顧暮然的同學喊着：“澤哥，快點兒念接下來的成績，我有點兒迫不及待了。”
他們甚至還叫嚣顧雲嬌：“顧千金好好聽着，我覺得接下來的場面一定很刺激……”
顧雲嬌有一瞬間對上顧暮然的眼神，她的眼神亦如最初醫院蘇醒第一次見她時，自信冷然。
不知道爲什麽，顧雲嬌總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會超出她的掌控。
“語文作文也沒寫，零分。其他的，名句名篇默寫沒寫，扣了五分，語文得分八十五。”
顧雲嬌聽到這裏的時候，朝着顧暮然的方向挑釁了挑了挑眉毛。
可是，她臉上的表情壓根沒維持一秒，就聽見商斯澤接下來說的話，神色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