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來了，怎麽能餓着獨自離開。
總要對得起自己的嘴，剛剛說了那麽多。
顧暮然的想法就是這麽簡單，反正人也打過照面了。
她心裏已經有盤算了，也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
陸朝闌全程都顧着顧暮然吃飯，話也不多，别人也不敢往上湊。
他的氣場比較駭人。
時不時，陸朝闌會偶爾瞧一眼手機。
拇指和食指會微微的摩搓着。
顧暮然發現，他思考問題的時候，會有這樣一個習慣。
顧暮然用公筷給陸朝闌夾一筷子菜，“先吃飯吧，有什麽事情吃完飯再說。”
陸朝闌笑看着她，眉眼溫柔：“好。”
雲栖第一次見他師父笑的這般溫柔，這是他做夢都不會想到的事情。
而且，他聽師兄曾說過，恩人已經未來會入他師父的戶口。
外加上師父現在的反應，是不是說明，有可能他恩人未來會變成他師母呢？
吃完飯，本來顧暮然心情大好，但是卻不想在酒店出口的時候，再度看見那兩個人。
“顧姑娘，抓緊享受現在的好日子吧。”範司宇眉目陰冷的望着顧暮然，像是好心的提醒道，“或許以後就沒這麽好的日子了。”
但是粗啞如同被炙烤過的聲音，讓人聽起來全身不舒服。
而且，他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恨意，顧暮然捕捉到了。
顧暮然之前看出他這個身體不對勁了，但是并未深入查探。
既然他主動招惹她，那她也就不客氣的查探了。
不過片刻，她嘴角冷嗤一聲，“範總還是操心自己的身體吧，畢竟，别人的身體肯定不如自己的身體靈活，您呢，趁着我現在心情好，沒空收拾你，你趕緊多呼吸兩口新鮮空氣吧。”
範司宇嘴角那未來得及揚開的笑容，徹底皲裂在臉上。
似乎像是意外，她爲何會發現。
範司宇身邊的男人，也接受到了顧暮然冷凝的注視：“你們最好别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老實的縮着，不然，你們本來命運如何，姑奶奶直接給你們送回去。”
她雖然語氣還是漫不經心，但是眼神中的神色，卻不似開玩笑，眼裏那雙冰霧遲遲未消散。
一直等坐上車，顧暮然情緒還很糟糕。
這個世界比她想的還要糟糕。
這何止的玄學沒落，這是哪裏蹿出來的邪修玄術師。
一個個還蹦跶如此張狂。
現在竟然膽大妄爲到出現在她面前。
陸朝闌也已經有了判斷，“現在的範司宇是不是他本人了？”
顧暮然點點頭，“裏面的芯子被換掉了。”
陸朝闌說起了一件事情，“他的商業版圖之前沒有晏城的規劃，來晏城是臨時起意，而且……他前幾日出了一場意外，原本還在重症監護室，可是就在昨天卻忽然蘇醒，然後執意要出院……”
這是陸朝闌剛剛吃晚飯的時候，差人調查的。
顧暮然知道陸朝闌信息網強，他也并非隻是她自己所看見的這樣。
陸朝闌看了顧暮然一眼，然後繼續說，“範司宇在昨日下午出院之後，自己找了一個新的助理，能力并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