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畜生——!”鄒清榮恨不得沖過去。
可是,他們中間有一排鐵門橫在這裏。
“你就是個瘋子!”鄒清榮站起來的時候,雙腿發軟。
剛剛是他求警官,他想見顧福興。
剛剛鄒清榮蘇醒之後,交代了二十年前的全部勾當。
偷工減料,導緻酒店後期房子出了問題。
他神色悔恨:“是我利欲熏心,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知道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他眼眶不自覺的已經紅了,“我知道我現在多活一天就是賺了一天,但是我希望警官恩準我最後再看一眼我那可憐的兒子……我想知道我兒子事情的前因後果。”他不想自己兒子死,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可是此刻見顧福興癫狂的模樣,他後悔來這裏了。
“等等!”
就在鄒清榮快要走出去的時候,顧福興喊住他。
“你來這裏不就是想知道你兒子爲何會至如此地步嗎?”
鄒清榮腳步一停,緩緩回頭。
“他不過是遊玩時,不小心撞見了當年我和秘書在床上做遊戲。”顧福興說的越随意,鄒清榮心裏越不是滋味。
“你就是惡魔!”鄒清榮腳步沉沉的離開這個房間。他依靠在牆外,身子一點點滑落。
他當年就是和這樣的惡魔合作。
造成現在的局面,家破人亡,妻離子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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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鑒定室。
雲征正在幫助法醫鑒定這些白骨的骨齡,進而好進一步找尋跟着人口網,找到這些失蹤被害人的家屬。
白骨比較散,就造成工作量比較繁重。
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白骨被挖出,被送來。
一時間,先拼湊成身軀,然後再鑒别。
雲征和另一個法醫,都是忙得不可開交。
他的師父不知道時候離開鑒定室。
沒一會兒。
雲征忙到擦汗的時間都沒有,忽然聽見外面匆忙的腳步聲。
“黎醫師……張醫師……你們怎麽來了?”雲征擡起頭,就看見修緣醫館分館的人,來了幾個。
“館長剛剛給我們打電話,讓我們來幫忙鑒定骨齡。”他們拿出一張表,“這是醫神在聽聞晏城發生此等令人驚駭事情之後,特意交代館長的。館長已經和貴局協商好了,這是授權我們來幫忙的文件。”
來的這幾位,都是博士後畢業,都是雙學位畢業,法醫專業絲毫不在話下。
法醫姓蘇,從業十幾年,她颔首,表達了對他們的感激。
“醫神他老人家仁心得厚,心念百姓,是我等的福祉。”
蘇法醫話剛落,就瞧見門口又來了兩個人。
女孩正歪着頭打量他身旁的男人。
陸朝闌怎麽也沒想到,進門先聽見這句話。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一點兒也不老……
“你還要進嗎?”女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陸朝闌頓時沒什麽心思了,“一會兒等他們差不多的時候,再來看看吧。”
顧暮然其實也知道,陸朝闌平時看起來比較冷漠,但是他骨血是熱的。
她雖然不知道他最近幾年爲何不再執刀,但是,她感覺他心中是裝有大愛的。
忽然間,一名警察跑來,氣喘籲籲的:“顧姑娘,林隊喊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