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思念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她竟然不把自己說的話,當成一回事,“顧暮然,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一介孤女,我們錢家碾死你,就像是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錢思源一直盯着顧暮然,她就連皺眉都别有一番滋味。
“你也并沒有将我早上的話,當成一回事。同樣,這句話我送給你。”女孩聲音冷冷清清的。
商斯澤記憶極好,他接過話來,“那就讓我來幫然哥再說一遍,幫這位記性不太好的錢家千金回憶一下。”
“我然哥今早關于你的運勢,一共說了三句。”商斯澤說起這個,來了興緻。
“你嘴下無德,我然哥掐指一算,你今日恐有血光之災。”商斯澤指了指錢思念的額頭:“這不是已經應驗了,你現在的傷口,想必還疼着呢吧。”
錢思念回憶起,臉色已經變了。
就連,錢思源的臉色也不好看。
不少同學看着錢思念開始讨論的熱烈。
“各位先别議論,我知道你們都覺得我然哥算的挺準的,但是請先聽我說完。”
商斯澤開始把控局面了,他摸了摸書包裏的話筒:“以防各位聽不清,幸好我今日第二節下課差人買了話筒。”
“第二句,錢思念同學田宅宮陰氣過重,枯澀無神,日後即使有萬貫家私,也終将難保全。”
商斯澤的聲音被擴大之後,整個廣場都響徹這幾句話。
他看着錢思念啧啧說了兩句:“就是不知道你錢家的運勢,會不會受影響。”
“夠了——!”錢思源沒想到,隻是簡單的群架,竟然會發展成現在的模樣。
現在情勢已經不可控了。
“别急啊,還有最後一句。”
商斯澤是個懂得調節氣氛的,他做出掐指一算的動作。
就連模仿都不忘記上午顧暮然做的動作:“我然哥今早觀你面相淚堂深深凹陷下去,視爲大不吉利,将來必定鳏夫寡-婦。”
“夠了!住口!”錢思源大力呵斥。
“你讓我住口我就住口,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商斯澤這句話都模仿的非常的非常到位。
錢思源是真的怒了,一揮手,身後站的人,直接就沖到他面前。
“那些都是虛假的,現在!立刻!馬上!爲你說過的話道歉,道歉!!”第一條已經應驗,錢思源就很害怕後面兩條。
人啊,都怕好的不靈壞的靈,偏生啊,這三條都是壞的。
所以錢思源此刻隻想要商斯澤澄清這些,以求心裏舒暢。
他已經顧不了商斯澤是商家的人了,甯願得罪商家,也不願意這些應驗。
錢思源身後的人都一副兇巴巴的神情。
“想打架啊,我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你以爲我怕你們?”他正準備将肩上的書包扔在地上。
忽然,手上一空!
顧暮然徑直拿過它手上的話筒,“借我用用,書包背好,這件事情和你沒關,不要瞎往裏摻和。”
以前打架,都是商斯澤沖在兄弟們面前。
他怕他們受傷。
從未想到有一日,竟然有人會站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