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暮然看她向看一個傻子，“你是出門沒帶腦子嗎？現在連話都聽不明白了？”
葉靈珊：“你——”
班主任祝向陽摸了摸衣兜裏裝着的平安符，“顧暮然同學，這件事情若是你沒有證據，可是屬于空口污蔑，你可有事實依據？”
實在是顧暮然眼裏的自信太甚，她是變化也是着實太大。班主任對她産生了好奇心。
“我說出口的話，字字屬實，絕無虛言。”小姑娘脊背挺直，流光溢彩的眸中皆是光芒，“我剛剛就說了，她可以打電話真證實。”
葉靈珊立刻拿出手機，“若是摻雜了一句假話，你就跪下來向我額頭認錯，還要賠償我醫藥費。一萬塊，可别說你沒錢，沒錢也得賠。”
剛剛一千塊錢還是因爲缺錢招搖撞騙騙來的，她可不相信顧暮然能拿出一萬塊錢。
葉靈珊已經能想象到顧暮然跪在她磕頭認錯的場面了，一時間，手腕也不疼了。
她就是想看顧暮然出醜。
顧暮然看她完全像是看大傻子一樣。
其他幾位老師也放下手中的筆，豎起耳朵。
顧暮然淡淡的挑了一下眉，“那如果事情屬實呢！”
“那反過來，我給你磕頭認錯。”葉靈珊揚了揚下巴，她就認定顧暮然跪定了，即便說這話，她也高傲的像個大孔雀。
顧暮然嗤了一聲，“我的要求很簡單，如果事情屬實，你繞着操場跑十圈，邊跑邊喊‘我錯了，我不應該污蔑顧暮然’，而且還要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她伸出了兩根手指：“兩萬。”
葉靈珊有一瞬間猶豫，但是這件事她非常笃定，于是，直接道：“沒問題。”
顧暮然拿出手機，“行了，我已經錄音了，你開始打電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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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珊拿出電話，撥通電話的同時，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一眼顧暮然，“你就等着給我磕頭認錯吧。”
都這個時候，她竟然沒有絲毫擔心。
對，她一定是強撐的。
電話那頭被接通的瞬間，葉靈珊立刻換上甜甜的嗓音：“喂，爹地……”
顧暮然一瞬間被惡心到了。
很快，電話那頭沒有她熟悉的嗓音，而是一個糯糯的小奶腔：“爸爸，你手機響了。”
那一瞬間——
葉靈珊像是被雷電擊中了一樣，若是在平時，她還沒覺得有什麽。
可是剛剛發生那麽一系列的事情，容不得她多想。
那一瞬間，葉靈珊恨不得挂掉手機。
她偏頭看向顧暮然，卻見顧暮然搖了搖她剛剛錄音的手機。
“挂掉，就等于認輸。”顧暮然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葉靈珊不得不硬着頭皮，這時手機那邊傳來了她父親的聲音：“珊珊……你怎麽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了？”
不等葉靈珊說話，她聽見手機那頭有個女人的聲音：“老葉，出門注意安全，麟麟和爸爸說拜拜……”
“爸爸，拜拜。”
那一刻，葉靈珊崩潰了，“剛剛那是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