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啓越神色像是陷入回憶之中,他說:“從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就一直在隐門,我們都知道赤焰山是隐門的禁地,傳言,我們隐門有尊天澤石,天澤石可以和天道溝通,但是鮮少有人可以做到這一切。”
“那天師妹性子大變之後,她不再和我親近,甚至她也鮮少在接觸師門中的衆多師兄弟,性子也變得比較寡然,她開始顯現她極爲強悍的天賦,無論學什麽,她都理解的很快,也學的很快,後來,她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閉關一次,可每一次她出關之後,實力都會精進,短短的幾個月時間,我已經看不透她的實力……”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就開始笑,“沒過幾年,我們和她隔的越來越遠,盡管我們實力也有精進,但是和她相比,卻不止相差一星半點。”
“……一直到後來某一天,師叔告訴我說,她生來便是命定之人,她之所以出現在這裏,也是因爲要平定天下的戰亂,這是她的任務,也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等戰亂結束,她就會回到她來的那個地方……”
席啓越忽然哈哈大笑,他搖晃着手裏那個玻璃小容器,裏面銀色的液體也随着他的搖晃在不停的出現搖擺的弧度。
“我也一直不知道那個地方是什麽地方,我隻知道她想要抛下我們所有人,她疏離我們,努力刻苦的用功,就是想逃離我們……”
席啓越看着玻璃器皿中的銀色液體,他站起身,慢慢的靠近白色團子,神色不解的說道:“師妹,我一直在努力的靠近你,可你爲了天下百姓疏離我也就罷了,你爲什麽要舍棄我選擇他?”
席啓越倏然之間打開那透明小瓶子,裏面的液體倏然像是蒸發一樣消失了。
陸朝闌一直防備着席啓越,他在看見他打開那瓶子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撐起了一層功德罩。
“沒用的……什麽都防備不了這個東西。”席啓越說,“恐怕你們還不知道這個是什麽東西吧?”
席啓越聳了聳肩,說道:“這本來就是她身體的一部分,帶着她絕對的力量,此刻,恐怕要迫不及待的回到她體内……”
場上或許沒人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就連葉禹溪也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哥,這是什麽意思,那銀色液體?”
席啓越回頭看了葉禹溪一眼,他并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忽然問了一個問題,“你難道未曾好奇,爲何我師父之前不曾要求我師妹系統的學習玄術?”
葉禹溪搖頭,“不知。”
“她的出現拔高了我們隐門整體的實力,這也是我後來才知曉的,她之前不用修習玄術,那是因爲契機未到,那日她手上全是血,那些血也并非是她的,當時是因爲有不長眼的野獸出現,可也正是因爲如此,她才不小心激發了體内的血脈……這是後來……爲何師父言行勒令我們不準出房門一步的原因……”
說到這裏的時候,葉禹溪神色間好像出現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些銀色液體難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