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暮然和局長的見面速度也很快。
約定的時間是下午兩點。
茶館。
顧暮然和嚴恒等人來到的時候，特偵局的局長就已經出現在二樓了。
嚴恒萬萬沒想到，他們已經提前十分鍾來到此處了，局長竟然比他們還早早的來自于此。
“局長。”嚴恒語帶恭敬。
局長擺擺手，“現在不是在局裏，不用這般，顧姑娘，你們都趕緊坐吧。”
不知道是不是嚴恒的錯覺，還是說上午聽她說起因果之事多想，他總覺得局長的語氣帶着一些拘謹，而且看向顧暮然的眼神帶着些許的恭敬。
所有人落座之後，局長親自爲他們倒茶，嚴恒更是受寵若驚，“怎麽能讓您來呢，我來我來……”
局長示意他坐下，客客氣氣的說：“顧姑娘多次幫了我們破案，于情于理，我早該好好謝謝顧姑娘。”
“您客氣了。”顧暮然并未邀功，“守護百姓，本就是我等的責任，我借你們的渠道，才應該好好謝謝你們。”
顧暮然說話的時候，擡了擡眼，她的眼中清晰映出對方的身影以及對方的一舉一動，甚至所有和他有牽扯的關系鏈條。
“您說這話就客氣了，我們都是站在爲人民服務，保護群衆的角度上，我們更擔不起您的一聲謝謝。”
局長說話十分有分寸，他說：“聽嚴恒說您有事情想和我聊聊，我們一直很希望您能相信我們，我們相信您對百姓的心，所以我們會義無反顧的支持您，這點您可以放心。”
他說的很坦蕩，甚至很多事情都直接挑明放在明面上講。
顧暮然卻忽然将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看向窗外那鵝毛般的大雪：“您太過相信我這樣一個陌生人了。畢竟，你我隻是從未蒙面的陌生人，網友得知我那麽多事情，但隻要抓住網上有人潑髒水，他們卻還是會相信髒水，您呢？爲何這般笃定？”
她眼中不止是窗外的大雪，餘光所及，還有正在思考的局長。
局長設想過今日下午他們見面會談的事情，但是也萬萬沒想到，她會将所有挑破于明面上。
但仔細想想，若是有人開口就直接表明相信自己，這才是最令人難以相信的吧。
“我相信我們特偵局的兵。”局長轉眼說起了嚴恒，“嚴隊長一直和您打交道，我們雖然未曾蒙面，但是嚴隊長和您相處那麽多，一起辦過那麽多案子，他難道還不了解您的爲人嗎？”
“可……您難道就沒想過，一個人若是想僞裝，即便相處再久都很難發現一個人本性如何，就算我和嚴隊長一起破過案子，可……那僅僅是在案子中，我究竟如何？若存心僞裝，嚴隊長恐怕也會難以設防。”
這是顧暮然曾經在一個帖子上看見的，那個帖子主要也是黑她，是希望她身邊的人都睜大眼睛看清楚。
局長笑呵呵的說，“人心都是肉長的，什麽是真心，什麽是真情，相處中見真章。一人道真，或許有可能爲假的可能，可若是數人相熟之人相言道真，假的可能性卻降低。顧姑娘待身邊人什麽樣，我們都看在眼裏，我們不相信網上的無稽之談，隻相信自己所見所感。”
顧暮然卻隻是笑笑，“局長來之前看來是做了功課的。”
她一語雙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