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盛澤臉色還是有些虛弱，但是他的神色卻比剛剛更加嚴肅。
顧暮然見此一幕，也微微斂眸。
盛澤說：“不知道顧姑娘是否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曾說過你很熟悉？”
顧暮然說：“記得。”
當時還在展覽館的時候。
她印象很深刻。
“那一次确實是我和你第一次見面。”盛澤沒有絲毫的隐瞞。
盛澤起身從一旁的沙發上，拿出一本畫集，他打開遞給顧暮然。
“其實，我一直都有在畫白澤，隻是一直未能畫出讓自己最滿意的畫像。”
盛澤說話的時候，他看見顧暮然打開，一幅又一幅的看過去。
她看的很認真。
“其實不瞞你說，我從小的夢裏就一直有白澤，但是每一次我都看的很不清晰。”
叙述往事的時候，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很容易将人帶進去。
“但是……一直等我長大，闖出名堂之後，這個白澤圖像我也并未畫出讓自己滿意的畫像。”
講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聲音帶着一絲惋惜。
顧暮然聽聞，盛澤很早就不再動筆了，但是這些圖集上面一直都有時間标注。
他每天都不間斷的畫白澤，一天都未曾中斷。
但是這上面的時間，一直持續到八月一号。
她開學前的一個月。
圖像戛然而止。
最後一幅圖像栩栩如生，就像是活的白澤從畫像裏鑽出來一樣。
而且，她手裏拿到的那個雕刻物和這個是一模一樣的。
顧暮然擡起頭看向盛澤。
盛澤大約是明白她的意思，他點頭：“沒錯，你手中拿到的白澤就是它。”
“這麽說，我手中拿到的白澤雕像是偶然？”顧暮然隻是好奇那個白澤。
畢竟，當時通完帝王陵入口的地方，也存有兩尊白澤雕像。
她想知道，這些事情究竟是怎麽回事？
“算是受人所托，也算是偶然。”盛澤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他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
他将時間拉到很早之前。
“你應該沒見我最開始畫白澤的時候，心浮氣躁。”盛澤笑着說：“當時算是機緣巧合，我很幸運遇見了通靈寺的住持，得到了住持的點化……”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有瞬間的停頓。
顧暮然的好奇心在這一刻被他激發出來了。
也是在這一刻，顧暮然才注意到，她竟然算不到他細緻的命脈。
她之前不曾算，但是剛剛偶然的情況下，她因爲迫切的想知道，而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核心命脈。
但是她發現，她是真的看不清。
就像是陸朝闌身上的命脈一樣，像是被天道故意遮擋一樣。
她雖說現在魂魄不全，但是實力比起之前也增長了不少，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依舊未能看穿。
她這個時候卻已經好奇了。
她真的很少好奇這些事情。
顧暮然微微擡頭：“通靈寺的住持可說什麽了？”
“——得遇有緣人，所求皆所現。”
盛澤剛開始一直不能理解這些字，但是就在某一天，他忽然開竅，就像是開了天眼一樣，夢裏白澤的模樣，終于被他畫出了九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