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關于那鑽石的問題,現在已經成夏曉蘇心頭最想知道的事情了,“我想了一上午,也沒想明白。”
一行人從學校餐廳走出來,夏曉蘇就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顧暮然捏破那鑽石的畫面,一直持續不斷地在夏曉蘇腦海中來回出現。
她的心就像是被貓抓過一樣,癢得很。
董琳對珠寶研究比較多,“我感覺應該是真的。”
秋涵點頭,“确實是真的。”
“啊?”夏曉蘇:“那豈不是虧大了?”
董琳笑着打趣夏曉蘇:“第一反應,難道不應該是問我們然然,這次出門究竟修得什麽道,竟然能空手破鑽石。”
秋涵好奇的是:“然然,你難道不怕這些玫瑰和鑽石是陸先生送的嗎?”
畢竟,尋常人沒那麽多财力。
他們雖然不知道陸先生是做什麽的,但是他們無論是從氣質方面還是其他方面,陸先生都不像是普通人。
“不是他。”顧暮然語氣肯定。
“然然這麽肯定,是不是知道這個人是誰?”夏曉蘇眼神中閃爍着八卦的光,“那陸先生知道這件事情嗎?”
他們已經走進宿舍樓内了,很快就到宿舍。
顧暮然揚了揚下巴:“進宿舍再說吧。”
這兩日未開學之前,顧暮然去了幾趟玄術師協會。
從臨城回來之後,那範危就被送到了玄術師協會的監牢。
之前進入監牢的盲人雕刻師老範一直都不老實,一直想挑撥離間,隻要看見宣華和重路,他嘴裏隻有一句‘顧暮然根本不是國師後人’。
但是宣華和重路并不多搭理他。
範危被關進去之後,似乎也有些不老實。
她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被利用,所以有些事情就不能瞞着他們。
顧暮然挑着撿着說:“如果說我是國師的後人,那送花的人就可以算得上國師師兄的後人。”
夏曉蘇剛坐到凳子上,聞言瞬間驚跳而起:“國師還有師兄?”
看他們的表情,顧暮然就知道若是那人出現之後,頂着‘國師師兄後人’的名頭接觸她身邊的人,那會有多少人掉入這個陷阱之中。
“可能有吧。”在其他三人準備八卦的眼神中,她繼續說:“就算有師兄,可能也是想謀害國師性命的師兄。”
三人瞬間靜默,都在等着她繼續說。
顧暮然拿起桌上一個橙子,漫不經心的說:“國師當年究竟怎麽死的,目前無從得知,曆史上說法最多的或許就是她失蹤,可是目前據我所知,無論是當年國師的失蹤還是國師的出事,皆因這個‘所謂的師兄’而起的。”
夏曉蘇當時有多麽八卦,這個時候,就有多麽沉默。
他們似乎也能明白,爲什麽顧暮然會一點兒情面都不留——玫瑰花讓扔了、鑽石捏碎了。
此刻,也沒人敢問,顧暮然是如何知道那送花之人就是那位師兄的後人?
那顆心,與顧暮然而言就是暗示。
暗示她沒有心。
***
接下來的一周,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人來送花和紅色巴掌大的心形鑽石。
若是說顧暮然之前以玄術師的身份而聞名于全校。
這次就因爲玫瑰懷的事情,顧暮然再度成了學生口中議論的話題。
議論送花的人是誰?
議論誰這麽豪橫,竟然每天送一顆鑽石。
而自從顧暮然班上的人知道,那顆被顧暮然捏碎的東西是真鑽石的時候,心裏那叫一個悲痛。
但是卻不敢在顧暮然面前說什麽。
因爲沒人敢對上一個徒手捏碎鑽石的女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