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兩邊雖有道路,繼續往裏面通行。
但是那塊牆壁上布滿了血色的釘鈎,整個牆壁就像是用血玉打磨的一般。
上面是玉色,從釘鈎的位置一直到地面的這段距離,就像是被血浸染了一般。
如顧暮然昨日所言,地上還有殘剩的頭發。
守陵村幾個年輕的小夥在看見這一幕的時候,膽子小的,差點兒嘔吐。
畢竟,他們一直被保護的很好,沒見過太過血腥。
“你們快來看。”
一直站在入口處的宣華,似乎發現了一個比較細微的地方。
衆人趕過去,順着隻瞧見那裏的地面上似乎有些不平整,略有凹陷。
而且還是兩處凹陷,這兩處凹陷處在平行位置上,而且間隔位置比較短。
重路無心随意的說:“你們看,如果那個屍骸在這裏,像不像他當時的動作?”
他當時的動作?
衆人回想第一次見平遙的屍骸,他是什麽動作。
當時好像是跪在小墓室内,并且視線所望的方向,正是陵墓的入口處。
大家瞬間明白了重路想表達的意思。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你們還真别說,往這兒一跪,兩條腿确實卡的死死,就像是量身定做一樣。”
有好奇的守陵村小夥,雙腿一彎,就做起了實驗。
一股力量,在他話落的時候,瞬間将他拉起來。
“不需要嘗試,這個地方就是平遙跪出來的。”
剛剛還跪在那裏的小夥,驟然開始拍自己的膝蓋,好似剛剛的地方有多麽令人惡心。
“他不是在那裏挂着的嗎?怎麽會跪在這裏?”說話的小夥目光直視前方,他伸出手指,指了一個方向,“那裏就是守陵村。”
所有人對平遙的印象都不好,說話的小夥兒說:“他不是叛徒嗎?那他跪在這裏,遙望守陵村的方向是做什麽?贖罪嗎?簡直可笑——!”
衆人不約而同想起當時最初看向平遙屍骸的瞬間。
屍骸跪地,遙望的方向正是陵墓入口處,像是在憧憬着什麽,渴望着什麽。
“他傷了國師,這些都是他應該受的。”
就在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聲音出現了。
誰也沒想到,說這句話的人竟然是範危。
顧暮然差點兒以爲自己聽錯了,“你剛剛說什麽?”
範危說:“國師因他受傷,他跪在此處就是在贖罪,祈求主子的原諒。”
顧暮然呵了一聲,“你說這話,是來搞笑的嗎?”
“祈求你們主子的原諒?”顧暮然視線緊盯着範危,“平遙爲何會做這一切,難道不是你主子在背後謀算這一切嗎?現在在這充好人,還真是有意思。”
“不是的……”範危說:“當年平遙做完這一切,就遭到主子的懲治,不是現在懲治。”
顧暮然隻能說一句:“你主子還真的會讓你們這些爲他盡心盡力的人寒心,事情一字不差的全做了,但是事後呢,懲罰一個沒落。”
顧暮然越來越好奇,葉禹溪口中的哥哥。
覺得和變态沒什麽差别。
“事情确實是他做的,可最後的結果導緻國師受傷了,那就是他的不該,這些就是他應該受的。”
顧暮然覺得她說這些話前後矛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