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闌一直站在一邊看着他們神色細微處的變化。
異口同聲更容易讓别人注意這件事情。
他想,他們應該就是提前商量好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宣華和重路這個時候出來了。
緊接着,嚴恒也走出來了。
他見到過顧暮然所畫的照片,他輕而易舉的認出了地上面的人:“崔正陽?”
“麻煩三位将人帶到屋内,我處理點兒瑣事就進去瞧瞧。”
他們三人将人弄到屋内之後,很快又出來了。
彼時,範危正在說話,模樣沒有上次在醫院的時候看起來嚣張跋扈:“我們上次來,就是爲了解決禹溪公子殘魂的事情。”
顧暮然忽然看向她,問了一句話:“引魂的時間呢?”
範危卻忽然不說話了。
長波浪黑發女子準備開口說話,卻忽然感受到顧暮然眼神的淩厲。
“你是想告訴我一個多月前,你們制造借屍還魂那次,還是想說幾日前‘崔正陽’回來那次?”
長波浪黑發女子頓時明白:“你既然知道是什麽時候,那何必要多此一舉再問我們?”
“你這話說的有意思,引魂的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那你們爲何非要多此一舉在故意染上一些關于葉禹溪殘魂的氣息!”
顧暮然此話一出,場面有瞬間的凝滞。
他們兩個身上沾染的氣息比較混雜。
而且範危身上有關葉禹溪身上殘魂的氣息卻比大波浪女人身上要濃厚的多。
引魂是他們同時引的,并且就在一個多月前。
在崔正陽還沒成爲他們的獵物之前,玉玺内被葉禹溪刻意留下的一絲殘魂,就已經被他們二人同時引出來了。
這些都是顧暮然在今日下午進去那個玉山之内感受到的。
按照常理來說,氣息早就應該散掉了。
可,一個濃一個淡,不就是想引起注意麽?
“既然一個月前已經将殘魂引出來了,那在醫院撒那一出沒必要的謊,也是着實爲難你,演的那麽逼真。”
顧暮然開口便是冷嘲熱諷。
謊言,是這世界上最讓人不喜的東西。
範危神色絲毫未變,“當時事出緊急,爲了禹溪公子,不得已向您撒謊了。”
顧暮然呵了一聲,“你當時撒的謊也不止這一個吧。”
範危:“我不明白。”
“還在這兒裝糊塗呢,”顧暮然說,“你們今日故意染上葉禹溪殘魂的氣息,不就是生怕我沒發現玉山的存在麽?”
這個時候,範危和長波浪女人的臉色忽然變了。
也就是此刻,他們才意識到,原來她真的什麽都知道。
“葉禹溪的殘魂,藏在玉玺裏不假,但是這玉玺卻并非最開始就存在于帝王陵之中的。”顧暮然說。
範危:“可玉玺就是在玉棺之中被發現的,而玉棺就在帝王陵的主墓室之中。”
“你們裝的累不累?我知道你們生怕完不成你們主子交代的任務,可真用不着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我。”
“你們大半夜跟蹤我,生怕我不知道你們的存在,也不用特意選在這個時候送‘崔正陽’回來,更不需要撒謊說不小心沾染上的。”
“那玉玺之前是被在帝王陵中發現的不假,但是卻不是一直都在帝王陵中,‘崔正陽’消失許久再度爲什麽回來,不也是你們的吩咐?”
(本章完)